“王教授，我明白自己研究极紫外（EUV）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可咱们也不是瞎自信啊。咱们已经有了些初步的想法了，还做了些试验呢，这就说明这个方向是能走得通的。”
说完，郑国兴就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王启明。
“王教授，这是我们团队最开始的技术方案，您瞅瞅。”
王启明把文件接过来，随便翻了几下，脸上那瞧不起的样子更明显了。
“就靠这些玩意儿，就想自己研究极紫外（EUV）？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嘛！”
“王教授，我知道这些东西还挺糙的，不过呢，这只是个开头啊。”郑国兴可没灰心，他接着就说：“咱已经掌握了好些个关键技术呢，就像……”
然后啊，郑国兴就仔仔细细地讲起自己对极紫外（EUV）光刻机的看法，还有以后可能会有的技术突破点。
他靠着那“芯片设计大师”的金手指，把未来十年里可能出现的技术迭代的路数，有条有理地给说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王启明那是满脸的瞧不上。
可是呢，随着郑国兴越讲越深入，他的脸色就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了。
他开始认认真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皱皱眉头，好像在琢磨着啥事儿呢。
陈锐也在旁边帮着说话，用自己那扎实的量子物理知识，来解释郑国兴说的技术路线为啥合理。
他又是引用这个，又是参照那个的，把那些很深奥的物理概念，都用特别好懂的话给讲出来了。
王启明的态度啊，就一点一点地有了些很微妙的改变。
他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冷淡，那么不屑一顾了，而是开始用心去思考郑国兴和陈锐的想法了。
时间就这么滴答滴答地过去了，实验室里静悄悄的，就只有郑国兴和陈锐的声音在那儿响着。
郑国兴正觉得事情有转机的时候呢，王启明猛地抬起了头。
他那眼神可犀利了，直勾勾地就盯着郑国兴，说话的语气冷得像冰似的：“就算你们说的全是事实，就算你们真有本事自己研究极紫外（EUV），可我为啥就得跟你们合作啊？”
“除非……”王启明停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那种有点捉弄人的笑，感觉他是要提啥条件了。
“除非啥啊？王教授，您就直说呗。”郑国兴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脸上还是那副看着特别和善、人畜无害的笑。
他就想着，你提条件就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王启明嘴角翘起来一点，就跟猫逗老鼠似的，慢悠悠地说：“除非你们龙芯科技啊，在合作的时候完全听我的指挥，不管是技术路线，还是人员安排，都得我说了算！”他声音不大，可在实验室里就跟炸了个惊雷似的。
陈锐一听这话，立马就急眼了，刚要张嘴反驳呢，就被郑国兴抬手给拦住了。
郑国兴眼睛眯起来，就像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似的，盯着王启明看，就想弄明白他心里到底在琢磨啥呢。
实验室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凝固住了，安静得都能听见大家彼此的呼吸声。
郑国兴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心里盘算着这里面的好处和坏处呢。
嘿，你瞧这老王，这是打算来一招“挟技术以令诸侯”啊，真行！
过了好一会儿，郑国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讲：“王教授啊，您提的要求，可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他停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启明，“这事儿呢，我得回去琢磨琢磨。”
王启明肩膀一耸，那表情就像是满不在乎似的，说道：“行啊，我给你们时间。不过我跟你说啊，我的时间那可金贵得很呢，郑总您可得尽快给我个回话。”说完，他就转身回到实验台那儿，又一门心思地搞研究去了。
郑国兴心里明白，再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用了。
他朝着王启明点了下头，说了句“打扰了”，就带着陈锐出了实验室。
刚走出研究所的大门，那阳光明晃晃地照在郑国兴脸上，可他却感觉冷飕飕的。
这合作啊，比原先想的要难办多了！
“郑总，这老王明摆着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嘛！”陈锐气呼呼地说，“咱们好不容易占了上风，难道就这么把好处让出去？”
郑国兴没吭声，只是抬起头看着天空，眼神里透着深邃和坚定。
“走哇，回公司去。”他压着嗓子说，“瞅这架势，今晚上又得熬通宵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