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芯科技胜诉的消息，就像春风一样，把大家心头的阴霾给吹散了。
不过郑国兴心里可明白着呢，这也就是万里长征才开了个头。
7纳米的芯片，那才是真正难啃的硬骨头，光刻机呢，就像一只手掐着他们的脖子。
“光刻机啊，真让人头疼。”郑国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一排排的建筑，心里琢磨着事儿。
他扭头对陈锐说，那口气是不容商量的：“老陈，安排车，去拜访下王启明的团队。”
陈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面闪过一道光。
他了解郑国兴的性子，这人一旦拿定主意，九头牛都拽不回来。
“行，郑总。但是吧，那个王启明可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他那些人啊，都是技术狂人，一点沙子都容不下。”
郑国兴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讲：“没事，技术狂人好啊，就怕他们没想法。走，去会会他们。”
车开得飞快，没多久就到了王启明团队所在的研究所。
研究所门口冷冷清清的，和龙芯科技那边的热闹劲儿比起来，那差别可太大了。
郑国兴用力吸了口气，就带着陈锐进去了。
接待他俩的是个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看着有点乱。
这年轻人把郑国兴上上下下瞅了一遍，然后用很平淡的口气说：“王教授在实验室呢，你们跟着我走吧。”
走过好几条走廊，就到了一个特别大的实验室门口。
透过那玻璃窗能瞧见，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精密仪器，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台机器，特别专注地忙活着呢。
“咚咚咚。”年轻人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年轻人把门推开，侧着身子让郑国兴和陈锐进去。
郑国兴一走进实验室，第一眼就瞅见站在人群中间的王启明了。
这人高高大大，穿的白大褂上沾满了油污，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就跟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他的眼神可犀利了，就好像能把啥都看透一样。
“王教授，您好啊，我是龙芯科技的郑国兴。”郑国兴走上前去，伸着手，脸上满是诚恳的笑。
王启明抬眼瞧了他一下，手都没伸，就淡淡地说：“我知道你，龙芯科技嘛，最近可是挺出风头的。”他这语气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不过透着一股让人觉得离他老远的冷漠劲儿。
郑国兴才没把王启明那态度当回事儿呢，他把手缩回来，笑着讲：“王教授，您可真会打趣儿，我们就想实实在在地干点儿事儿。”
“实在？”王启明嘴角轻轻一撇，带出一抹嘲讽的笑，“我可听说你们龙芯科技啊，恨不能一天就弄出7纳米的芯片，这也算实在？”
郑国兴心里明白，王启明这是在怀疑他们太急于求成了。
他可没发火，反而是耐着性子解释：“王教授，我们当然晓得芯片研发这事儿急不得。可这时间不等人呐！国外的技术封锁是越来越严了，咱们要是还不加快速度，那就只能一直被人拿捏着。”
“被人拿捏？那是你们的事儿。”王启明冷冷地说，“我们搞科研的，就一门心思把技术弄好，别的事儿，跟我们不沾边儿。”
“王教授，您这话可就不对喽。”郑国兴皱了下眉头，“技术是要为国家效力的，如果咱们不能把技术变成实实在在的生产力，那搞科研还有啥意义呢？”
王启明好像被郑国兴的话给触动了一下，眼神闪了闪，不过很快就又平静下来了。
“哼，说得倒好听。”“你们龙芯科技，不就是想借着我们团队的技术，赶紧推出产品，好赚一笔钱嘛。”
郑国兴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说：“王教授，您要是这么想啊，可就把我们看扁喽。我们龙芯科技，那是真心实意想为国家出份力的。我们就盼着能跟王教授您的团队合作呢，一块儿冲破技术封锁，弄出咱们自己的核心技术。”
“合作？”王启明就像听到了特别滑稽的事儿似的，放声大笑起来，“你们龙芯科技，有啥资格跟我们合作呀？你们懂光刻机吗？你们晓得极紫外（EUV）光刻机的难度有多高吗？”
郑国兴轻轻一笑，说道：“王教授，极紫外（EUV）光刻机难度大，这我们当然知道。不过呢，我们也不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我们研究过了，觉得可以试着自己研究极紫外（EUV）技术的路线。”
“自己研究极紫外（EUV）？”王启明一下子就愣住了，紧接着那脸啊，变得更加瞧不起人了，“你们晓得自己在讲啥不？自己研究极紫外（EUV），那得投进去多少人力和物力啊？你们龙芯科技，有那本事吗？再说了，就算你们有钱，可有那技术？现在全世界能造极紫外（EUV）光刻机的才有几家呀？你们还真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郑国兴可没被王启明的质问给吓住，反倒更自信地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