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州“嘶”了一声,“很痛。”
罢了,他这伤到底是为了她受的。
虞清欢把药箱挪到地上,坐在桌前,道:“我会尽心照顾您的。”
迟州嘴角上扬,夹杂着小得意,喊了声:“秋宇,上菜。”
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菜,还挺附和虞清欢的胃口。
她喂迟州一口,自己吃一口,胃口竟比前几日要好得多,就这样和迟州一块儿把菜吃了个精光。
饭后,迟州又抬着胳膊道:“帮我更衣,我要休息了。”
虞清欢一顿,这种贴身之事她怎么能做?
她就是个大夫,又不是通房丫头,孤男寡女的未免有些僭越了。
“我让秋宇进来帮您吧。”她道。
迟州却不愿意,“他一男子,做事毛毛躁躁的,万一把我伤口磕着碰着了,不还得让你来辛苦。”
“难道你就忍心看我胳膊疼吗?”
当时若非迟州及时出现帮她挡了那箭,恐怕她早已命悬一线了,终究是欠了他个大人情。
虞清欢叹了口气,上前扶着迟州去床边,从后为他更衣。
他背上的一道道伤疤还是那么刺眼,倒是那只种在伤疤里头的蛊虫明显不那么活跃了。
是她的蛊虫起了作用。
除了伤疤和蛊虫,令她无法忽视的是他的身材,到底是习武之人,这身材实在太好了,饶是一向镇定的虞清欢,也难免心跳加速。
她迅速更完衣便要离开。
迟州忽然又道:“明日再随我去那些村庄看看情况,以免瘟疫复发。”
“是。”虞清欢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大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房了。”
不等迟州回应,虞清欢便开门出去了。
秋宇还想打个招呼,哪知道虞清欢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回了房间。
不就是和主子吃了顿晚膳吗,怎么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
兖王听到下属汇报的消息后,怒不可遏,一气之下,拔剑将旁边站岗的护卫抹了脖子,吓得下属抖得厉害。
但凡离得近点,恐怕被抹脖子的就是他了。
“该死的迟州,当初他宁愿扶持那个废物也不愿意扶持本王,如今还要和本王作对,不杀了他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兖王一边擦拭着剑上的血,一边骂道。
下属盯着血刃咽了口唾沫,脑子飞速运转了一番,安慰道:“王爷三思,眼下那沈昭和陶冉马上就要到汉中了,再想对迟州和虞清欢下手怕是难上加难,不如咱们先按兵不动,等有合适的时机再说。”
兖王冷哼一声,将剑插回剑鞘,坐下道:“你说得有道理,一次不成他们定会有防备,若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反倒对本王不利。”
“派人去盯着他们,陶冉那女人一到,立刻来报。”
“是!”
下属重重吸了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兖王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比起迟州和虞清欢,他更想弄死陶冉。
若非那贱人,他也不会被赶到汉中来,这次可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不给她点教训,真当他这个王爷是纸老虎。
次日,午膳后。
虞清欢随迟州出了门。
只是她没想到竟只有他们两人去,她又不会骑马,只能和迟州同骑一匹马。
等这次回了汴京,她定要抽空学骑马,省得这般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