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力满满的男声响起:“去处理掉。”
“是!”
秋宇立即带着三个护卫追那贼人去了。
剩余几个护卫上前检查躺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一刀抹一个脖子。
“留个活口。”迟州发话。
正好还有个没被封穴的,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见有护卫来抓他,深知自己没机会跑路了,伸出舌头就想自尽。
虞清欢看出他的动作,扯下面巾,两只手指掐住脸颊两边,银针入穴,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让贼人全身无法动弹,再次失去了自尽的机会。
迟州道:“把他抓回去,等我审讯。”
两个护卫得令,一人一头,将那贼人抬走了。
处理完一切,虞清欢才发现迟州胳膊流血了。
“大人,您受伤了。”她抬起迟州的胳膊,拉他坐下,“我为您包扎一下。”
还好箭头上没毒,只需清理消毒包扎即可。
迟州看着虞清欢认真的面孔,浑然不觉伤口的疼痛,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眸中的冷厉淡了几分。
其实那箭伤不了他的,是他故意往箭头上蹭了一下。
包扎完,他忽然抓住她的手,问:“你可有受伤?”
虞清欢一愣,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
“托大人的福,我无碍。”她收起包扎工具,“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大人先回客栈歇息吧,我给剩下的百姓诊治完,再回去给大人换药。”
迟州笑意消散,她似乎刻意在避让与他接触。
这时秋宇和护卫带着那弓箭手的尸体回来。
他站起身,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虞清欢目送着迟州的背影,眸色复杂。
她真真是看不透他的心思,他们从来都只是合作关系,他为何独独对她这般好?
她才不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莫不是他觉得她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故而想以此种法子让她彻底为他所用?
她不懂,也不想懂。
只要不影响到为虞家申冤,她都不在乎。
客栈酒窖中。
漆黑一片。
秋宇点燃了两支烛火跟随在迟州身后,走进地窖。
方才被活捉的那黑衣人便被关在此处。
为了不让他咬舌自尽,用了布条将他嘴巴塞住。
秋宇把烛火放置桌上,黑漆漆的酒窖瞬间亮堂了不少,随即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小盏子递到迟州手中。
他走近黑衣人,取掉布条,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问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紧了牙关,打死不说。
迟州扒开黑衣人胸口的衣服,“我手上从来没有过硬骨头。”
话落,匕首一刀一刀的落在黑衣人的胸口上,将他的肉一片片的剜下来放在碗中。
惨叫声回荡在酒窖中,听得人发颤。
不过三刀,他便忍不住交代了:“是兖王!是兖王派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