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么大的事情,想必定会被记录在册,等回了汴京,她定要想办法去档案馆中看到当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哪怕记录的不是实情。
自然,若此次能从当事人口中问到当年的一些当年的实情是最好不过的,就是不知道像兖王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她是否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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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兴元府。
兖王坐在正殿中,喝着小酒,看着舞姬,面色十分畅快。
下属上来低声禀报:“不好了王爷,那几个被投放瘟疫的村庄都被人治好了。”
“什么?谁这么有本事?”
“首辅迟州。”
闻言,兖王把手中的酒杯狠狠跺在桌上,杯中剩余的酒水撒得桌面到处都是。
“又是他!”
他满脸怒色,“以前在汴京时,他就总跟我过不去,现在我都来汉中了,他竟然还阴魂不散。”
兖王冷哼一声,“他既然不肯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下属安慰道:“王爷放心,这次我们的瘟疫传染性极强,虽然那几个村庄都被他们治好了,可瘟疫早已经传到了城中,若他们只懂得治却不懂得预防和阻断,这瘟疫还是会不停传播。”
兖王的神色变得好看了几分,但眼下依旧阴鸷,“这个迟州,留不得,派人去把他处理了。”
下属却有些为难,“王爷,那迟州身手极好,咱们之前便派过几次人去,都是无功而返,恐怕……”
“打不过就不知道找身手更好的么?汉中这么大块地界,难不成还找不出个能打得过迟州的?就算找不出,你不知道去别的地方找吗?”
眼看兖王越发不耐,属下赶忙应下。
虽说迟州不好对付,可他家这位王爷更是嗜血残暴,若是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他这条小命都留不住。
“对了王爷,还有件事……”他小心翼翼的继续道,“陶冉也要来汉中,此时正在路上,约莫还有两日便到。”
“陶冉?”
兖王冷笑,“那女人竟还敢来!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本王还没忘,本王被赶回汉中全都拜她所赐!”
“派人去把那贱人给本王抓来,本王要让她知道,攀上谁都没用,本王让她怎样,她就得怎样!”
下属拱手行礼:“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们这些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最恨的便是陶冉。
三年前,陶冉欲当王妃没成功,转头便陷害主子让主子被迫回了汉中,听说那女子后来又攀上了国公府的沈昭,把那沈昭迷得团团转。
当真是个蛇蝎祸害。
若是抓到她,以主子的性子,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怕是有苦头吃了。
次日一早。
几个姑娘歇息了一夜,又恢复了些精神,在屋子里穿衣裳,做防护。
“清欢,方才我听外头那些护卫说,朝廷派来增援的是你那白眼狼前夫,到时你可要小心些,他指不定要给你穿小鞋。”
虞书瑶戴上面纱道。
虞清欢面色淡淡,“他没胆子在首辅眼前搞那些小动作。”
到底她如今是迟州的下属,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以她对沈昭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嚣张。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虞书瑶问,“像大伯大伯母这般通透之人,当初怎会和沈家这种人家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