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秋宇同几人简单交代了一下城里的情况后,让众人出去,留下了虞清欢。
屋子里,只剩下虞清欢和迟州两人。
虞清欢站起身,看向迟州,“大人还有何吩咐?”
“过来。”
迟州的神色也比前几日要疲乏许多,这些天他也没忙着,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筹备那么多物资,同样是件辛苦事。
虞清欢缓缓走上前。
她高迟州低,迟州抬头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有些晦暗不明。
“你可有受伤?”
大抵是太累了,虞清欢的脑子宕机了一瞬,“没有,多谢大人关心。”
迟州拉住在她的手腕,“那这是什么?”
虞清欢回答:“忙起来难免会磕磕碰碰,一点小擦伤罢,一会儿上点药酒便是。”
迟州拉出旁边柜子,从里头取出药酒来,细细给虞清欢擦拭着。
她下意识想收手,被他拉住,“别动。”
这位主子以前对属下也这么好?
也对,当初他来买她的蛊毒时便开出高于市场好几倍的价格,不然她也没那么快将焕生堂经营起来,他对下属确实一直都挺好的。
只是虞清欢觉得很不自在。
到底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肢体接触,传出去他这位首辅大人的名声恐会受损。
眼看药酒已经擦了一遍,她迅速收回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大人如此体恤下属,我心中对大人感激不尽,时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搅大人歇息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略显匆忙的背影,迟州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回到卧房时,丹彤和赵嬷嬷已然烧了热水,供几个姑娘梳洗一番。
本来给几个姑娘都另外安排了卧房,但她们就乐意和虞清欢住在一块儿,姑娘家晚上还能说说体己话。
何况她们三年都没见过面,有好多话想和彼此说,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自是不想错过。
晚上,姑娘们挤在床上,裹着被子说小话。
“对了清欢。”虞书瑶的脸色严肃了几分,“这两日给村里的百姓治病时,我总觉得这瘟疫的症状很像当年汴京的一个病症。”
“当年汴京?”
虞书瑶点头,“就是三年前,大伯被冤枉以蛊乱政之时,当时朝堂上有几个官员也是得了相似病症,没几日便挨个死了,太医查了半天却说查不出是何病症,还说像中毒。”
“可之后又查不出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还是凭大伯一己之力把这病症治好了,这才被人说成是以蛊乱政,说大伯自导自演,故意用蛊虫把那些官员弄死,让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来。”
“大伯再站出来把这些官员治好,既能以此控制朝堂上的官员,又能在圣上面前彰显自己的重要性。”
虞书瑶把自己知道的尽数告知。
“我虽不知道这次的瘟疫和当年那事是否有关联,可我在我父亲的笔记中看到过,我可以确定这瘟疫的症状和当年那些官员的病症很像,只不过当年那病似乎没那么高的传染性。”
虞清欢神色一凛,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只知父亲是因治好了某种病症而被诬陷,却不清楚那病症到底是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