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虞清欢洗漱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下了床,坐在窗边透气。
今晚月亮很圆,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在那边是否也能看到这么圆的月亮。
她一定要查清楚当年虞家被冤枉的真相,为了父亲母亲,也为了虞家满门,不管是谁,只要参与冤枉了虞家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秋宇陪着迟州进了沁月小筑的门。
方才主子还说什么吃撑了要出来走走,结果就走到虞姑娘这院子来了,这哪里是散步,分明就是故意过来看虞姑娘的。
“大人。”赵嬷嬷出来如厕的功夫,看到迟州过来,赶忙迎了上去,“老奴还没来得及谢大人的恩情,多谢大人。”
迟州的眸光却被不远处窗边的人儿吸引。
女子乌发如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侧颜,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般,令迟州晦暗的眸子微微亮了几分。
“要谢便谢你家姑娘,照顾好她。”
“是,老奴明白。”
迟州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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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把汴京城中认识的人户都走遍了,到头来却只借到了两千两银子。
别家他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借一分,一个个的都哭穷,他也是从一家下人口中才得知,都是因为如今他这个准国公爷在汴京城的名声太差了,他们怕被拖累才不肯借,若非他是带着功劳凯旋,怕是连两千两都借不到。
当然,若他也像那些人一样假模假样的哭穷,还是能借到更多。
可这样做就会让他的名声变得更差,让国公府在汴京城里都抬不起头来,到时传到皇上耳中,他这个新贵还没当红怕是就得下马了。
无奈,他只能回家和沈老夫人说了此事。
“母亲,我想要不然先把家中那些田产都抵押出去,等过两日我便进宫向陛下求赏赐,到时再把田产都买回来就是。”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去,“前头才把几个铺子低价卖了,府里的东西又都被虞清欢给搬走了,现在还要抵押田产,儿啊,再这么下去,咱们还没等到你的赏赐下来,国公府怕是就得落败了啊!”
沈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母亲放心,如今我有本事有冉冉帮助,日后不愁挣不到功名,只要度过现下的难关,我定会让国公府变回像以往那般荣耀。”
沈老夫人捶胸顿足,“都怪虞清欢那女人,不就是让她当个妾吗?她一个罪臣之后,我们沈家能让她留在府中当妾安享富贵,已经是便宜她了,她怎么就不满足?还想害我,害国公府!”
“她以为离开国公府就能过得更好了?她那样的身份,孤女一个,出去谁会要她?不过是首辅大人可怜她才暂时收留她一阵,又不是收留她一辈子!心肠这么歹毒,活该她满门被抄斩!”
沈昭叹了口气,听着母亲这些话觉得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