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觉得她在府中毁了容,又等了他三年,让她做妾他心中始终有几分愧疚,还想着要尽量补偿她。
现下看来,她还没离府就和外男勾搭不清,真是个品行败坏的女人!
他气势汹汹冲过去挡住俩人的去路,质问道:“虞清欢!他是谁!”
“他是我的贵客。”虞清欢冷淡的回答。
沈昭脱口而出:“还没走便擅自带外男回来,你就这么饥渴难耐么!”
看着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男人,虞清欢觉得他很陌生,也许她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他。
她的目光越发冰冷,“大人说我带外男回来,可大人不也带了别的女子回来吗?”
“这怎么能一样,我和冉冉乃圣上赐婚,后日要明媒正娶进门的,你现在身处国公府,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来,被人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国公府的名声!”
“我已说过,这是我的贵客,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男人,沈大人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家中尚有妻子便在外面与人苟且么?”
“虞清欢!你放肆!”
沈昭被虞清欢的话激怒,“本来我还打算纳你为妾,给你一处容身之所,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日后国公府只会有冉冉一位夫人,再不会有你的位置!”
“好大的官威。”迟州开口,语气不怒自威,“惺惺做派,好像大人做的是什么光彩之事,我听了都替你脸红。”
沈昭像是被说中了痛处,眼中怒色更甚,“这是国公府内,你一个出身不明的外男,没资格插嘴我们府内之事!”
“急什么?这世人只知道沈大人和医仙平定瘟疫有功,却不知大人在百姓危难之际还不忘和医仙你侬我侬缠绵床榻,寡廉鲜耻。”迟州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满满的讽刺。
“你……”
“沈郎。”
沈昭刚想发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循声看去,陶冉一袭白衣向他走来。
他的神色瞬间温柔了几分,“冉冉,我正要出去接你。”
“方才我在门口等了片刻,见沈郎你一直没出来,便让门口的小厮送我进来了。”陶冉说着,扭头看向了虞清欢,“你就是沈郎养在府中的虞氏?”
陶冉生得很美,长了一双狐狸眼,眼下有颗泪痣,几分妩媚几分诡诈。
“陶姑娘有话请说。”虞清欢神色依旧淡淡。
“听沈郎说你要离开国公府,可是虞氏,出了府你便再无容身之处,我是大夫,医者仁心,若你能安安分分的当个妾室,不用那些内宅妇人的小伎俩,我也是愿与你好好相处的。”陶冉俨然一副正妻主母的姿态,“但你若奢求那些不属于你的,我便只能让你出府,之后你能不能活,与我无关。”
虞清欢看着陶冉,像是看穿了她,抿唇道:“陶姑娘这话我不明白,我不过是想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这样的期望在姑娘眼里叫奢求,难道这不应该是我作为原配正妻该有的吗?”
陶冉挑了挑眼尾,“你未曾与沈郎拜堂成亲,到如今仍是处子之身,怎算得上是原配正妻?你如此不懂分寸,就休怪我下你面子。”
“是啊,我不似陶姑娘那般厉害,我无法在百姓危难之际还能在榻上与有妇之夫亲密无间。”虞清欢垂着眸,满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