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香囊明明早就被她销毁了!
杨贵嫔上前推开了孙太医,指着孙太医道:“你满口胡言,这香囊怎么可能有问题?!”
她看了看孙太医,又看了看迟春,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你们!是你们勾结,故意要陷害我!”
杨贵嫔猛地扑向胥砚恒,她摇着头:“皇上!您不要轻信小人之言啊!这香囊绝对不可能有问题!此事和嫔妾无关啊!”
杨贵嫔的手还没有碰到胥砚恒,就看见胥砚恒厌烦地皱眉,她的手堪堪止住。
孙太医苦笑:“微臣不敢欺君,杨贵嫔如果不信,可另请太医检查。”
孙太医这般坦荡让杨贵嫔一时哑口无言,她深知,如果孙太医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说出这等自证清白的话。
但杨贵嫔百思不得其解,香囊明明被她毁了,这个香囊只是替换品,怎么也会出问题?
香囊的证据几乎要把杨贵嫔锤死。
杨贵嫔只能摇头,无力辩解:“真的不是嫔妾……”
而这时,魏自明也终于回来,他一脸沉重,才进来就下意识地看了眼淑妃,淑妃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底咯噔了一声。
迟春不着痕迹地埋了埋头。
宋妃深深地看了一眼迟春,她不动声色地低头,和往日一样木讷。
魏自明恭敬回话:“皇上,奴才审问花房的人,宫人说……”
他顿了顿,但最终还是低声道:“说是受了淑妃的命令,才会给瑾修容送来金丝梅。”
淑妃站了起来,她脸色都有点青:“本宫让人给瑾修容送花?本宫怎么不知道?”
和那宫人接触的人明明是杨贵嫔,怎么可能是奉了她的命令?!
今日查案过于顺利,顺利得让淑妃心底不安,她有些心惊肉跳,不知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遍体生寒。
胥砚恒一言未发。
魏自明有些迟疑,叹了口气道:“那宫人的原话,是说淑妃娘娘让她接触杨贵嫔,听候杨贵嫔的吩咐。”
淑妃呼吸都颤了一下,她咬牙切齿:“信口开河!”
杨贵嫔也矢口否认:“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定然是有人指使她们栽赃陷害!”
迟春听不下去了,她恶狠狠地看向杨贵嫔:“杨贵嫔一口一个栽赃陷害,那杨贵嫔觉得是谁在指使?您甚至还怀疑娘娘联合太医陷害您,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凭杨贵嫔,恐怕还不配让娘娘以身设局!”
杨贵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是被反驳了话,还是听出了迟春暗指她自视甚高。
淑妃恨死了杨贵嫔这个成事不足的蠢货,她没有一点犹豫地撇清自己和杨贵嫔的关系:“这宫中谁不知道臣妾和杨贵嫔相见两厌,又怎么可能合谋?”
淑妃知道谁才是能做主的那一位,她没有再自证,而是找到了胥砚恒:“皇上,难道您也不信臣妾吗?”
淑妃握紧了手帕,她惴惴不安地等着胥砚恒的回答。
纵是她不如往日,但她好歹服侍了胥砚恒这么多年,他肯将皇嗣放在她膝下抚养,可见对她的看重和信任。
不论是顾念旧情,还是看在皇嗣的份上,胥砚恒应当都不会待她过于薄情。
胥砚恒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直没有说话。
淑妃心底不安。
胥砚恒抬起头,彼此四目相视,他眯着眼眸,似乎在做取舍。
其实没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