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气得手指都有点颤抖:“你!”
褚青绾终于图穷匕见:“诸多巧合,让嫔妾不得不怀疑今日本身就是针对嫔妾而设下的圈套,嫔妾请求皇上换人重新检查!”
众人哗然,不敢想褚青绾居然敢直接对上贵妃娘娘。
周贵妃心底把褚青绾骂了一万遍,她居然真有脸说今日是栽赃陷害,她转头看向胥砚恒:“瑾嫔巧言善辩,皇上不可轻信!”
对此,胥砚恒只是冷淡道:“你之前不是说不能让此事存疑?”
周贵妃心底一凉,知道胥砚恒这是信了褚青绾的话。
周贵妃转头看向青郦,青郦隐晦地点了点头,周贵妃轻呼出一口气:“皇上信瑾嫔,臣妾就也信瑾嫔一次,来人,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部请来!”
今日一局的确是她有意设下,但避孕一事也是褚青绾自己做的,她有什么不敢请太医的,她只是恼恨褚青绾明目张胆地打她的脸。
太医来得很快,挨个挨个地检查香囊是否有问题,其中两位妇科圣手彼此对视一眼,心底都觉得不妙。
有人发现他们脸色异样,不由得皱眉:“朱太医和林太医可是有什么发现?”
朱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也是胥砚恒的亲信,他的话一般不会有假,他叹了口气,禀告:“回容修仪的话,微臣发觉这香囊中不止是避孕之物,其中有一味药材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此药和这些药物混在一起,有绝育之效。”
朱太医话落,褚青绾脸色骤然煞白一片,她怔怔地看向胥砚恒,身子不由得轻晃了一下。
胥砚恒脸色微变地接住了她,褚青绾半晌没有反应,她眼神呆呆地看向胥砚恒,声音很轻,像是不敢置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皇上,朱太医刚才说什么?”
没人能对着她再说一遍这等诛心之语。
褚青绾不能再自欺欺人,霎时间,她的脸上和唇上的血色消失得干干净净,眼泪迸发而出,她紧紧地攥着胥砚恒的衣袖,她抽噎着,不断地喊:“皇上……”
这一下没人再会觉得香囊一事是褚青绾故意而为。
胥砚恒搂住,脸色难看地提声道:“愣着做什么,给瑾贵嫔诊脉!”
朱太医快速上前,直面胥砚恒的压力,他额头不由得冒出冷汗,许久,他松了一口气:“贵嫔主子接触不久,所受影响不深。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即可无碍。”
褚青绾哭声一顿,她紧紧拉住胥砚恒的衣袖,她拼命确认答案:“他说嫔妾没事,对不对?”
女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生怕他会摇头,胥砚恒摸了摸她的脸,拂过她浸湿的青丝,低低地应了声:“嗯。”
褚青绾终于肯闭眼,她蓦然扑在胥砚恒怀中,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哭声,她浑身颤抖:“吓死嫔妾了!”
胥砚恒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然而,褚青绾得到这个消息是松了口气,其余人却不由得觉得失望。
怎么就让褚青绾逃过一劫了呢?
颂夏没忘记青郦和周贵妃,她擦了擦眼泪,跪地道:“皇上,今日行事之人居心叵测,根本就是要置主子于死地,求皇上一定不要轻饶凶手啊!”
女子也白着一张脸看向他,她眸子中泪水汵汵。
她还残余着哭腔:“青郦敢来告发嫔妾,苏宝林定然是知情之人。”
“而她能轻而易举地闯到皇上和嫔妾等人眼前,她……”
周贵妃出声打断了她:“瑾贵嫔慎言!”
情况有变,她对褚青绾的称呼也都有了变化。
然而,褚青绾没有退让,也没有选择息事宁人,毕竟,绝育的药都出现在她香囊中,她如果轻拿轻放,只会叫人觉得她好欺!
她仇恨地看向周贵妃:“谁人不知道苏宝林是贵妃娘娘的人!即便是一开始,也是贵妃娘娘请求皇上听这个奴才把话说完!”
话落,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嫔妾就纳闷,娘娘怎么会对嫔妾这么好,还肯替嫔妾庆生,原来一切都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