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安更是欲哭无泪替自己辩解:“皇上明鉴!藏红花一物虽对女子有益,但对有孕之人却是危害之物,褚美人和苏嫔同住一宫,再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这个时间段给褚美人送含有藏红花的物件啊,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褚青绾也蹙眉,语气怀疑道:“从一开始,江宝林和这奴才就一直在针对嫔妾,倒不似根据线索找凶手,而是认定了嫔妾一样。”
“现在江宝林又十分肯定嫔妾宫中的香膏有问题,嫔妾不得不多想,今日一事是否根本就是冲着嫔妾来的?”
她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脸色发白,后怕地看向胥砚恒:“皇上!”
胥砚恒朝她伸手,褚青绾快步上了台阶,站到了胥砚恒身边,胥砚恒像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却是冷冷地看向江宝林和青愫:“继续查,查到是谁将香膏放入长春轩为止。”
声音传入内殿,苏嫔闭上了眼,早疼得麻木的身体似乎又隐隐泛起疼意。
青愫咬定之前的话不改口:“奴婢不敢妄言,香膏当真是从中省殿的份例中而来,主子有孕在身,难道会故意拿皇嗣陷害褚美人么?”
没有人怀疑青粟的话,因为没人觉得褚美人的分量会重过皇嗣。
江宝林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既然问题是出现在中省殿,为什么不查问中省殿的宫人,或许能从中发现真相!”
江宝林咬重了真相二字,却没发现殿内有数人看向她的眼神都透着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有人要害我,呜呜呜,好害怕。
小胥:现在没外人了,别演。
【怎么就是演,这就是真害怕!】
【女鹅自称“我”的时候,是在对江说话,自称“嫔妾”的时候,就是在对小胥或者高位说话,不是写乱的哈。】
【其实香膏一事前面有很多提示,但是苏嫔的目的不止一个。我也隐晦写了小胥对这件事和女鹅的态度,也不知道有没有姐妹猜到。】
第30章
魏自明带人去了中省殿,但殿内的氛围早有些许的微妙。
容修仪看了眼还待挣扎的江宝林,心底轻微地叹了口气,江宝林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褚青绾已经脱离了嫌疑,等她再找来所谓的证人,不过是将她自己彻底拉入坑里。
皇上不拒绝她查问的请求,也只是想揪出她在中省殿的人手而已。
作茧自缚。
容修仪已经看透今日的结局,她不再关注江宝林,而是看向被胥砚恒拉着的褚青绾,再想起数日前生死不明的弟弟,她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
谢贺辞冒死也要立功,究竟是想通了要上进,还是心底有执念,只有他自己清楚。
容修仪想不透,谢贺辞和褚青绾只是年少时有几岁的情谊,后来分别到再见,也不过重逢两年,她那弟弟怎么就对褚青绾情根深种了。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外间日色已经有些渐渐发白,幸而今日没有早朝,胥砚恒还能继续坐在这里。
胥砚恒察觉到身边人有些轻微地靠向他,他轻抬下颌,出声:“给容修仪和褚美人看座。”
至于其余人,胥砚恒漠然地想,今日根本没她们的事,还非要跑来凑热闹,可想而知根本不会觉得累。
褚青绾坐下后,胥砚恒听得分明,她轻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魏自明回来时,殿内一片安静,他上前禀报:“皇上,奴才在中省殿审问时,唯独这个奴才不对劲。”
有一个宫人被押送而来,他砰一声跪在了地上,顶着众多主子的视线,他吓得浑身哆嗦,额头一股股冷汗,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心虚。
魏自明的话还在继续:“在奴才逼问下,他说是褚美人指使他将香膏放到苏嫔份例中的。”
小德子吓得浑身发抖,魏自明的话音甫落,他就立即颤颤巍巍道:“奴才根本不知道那个香膏里是什么,但奴才以为无伤大雅的!是奴才一时糊涂犯了大错,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江宝林心底充斥着一股不安和慌乱,叫她理智些许失缺,她迫不及待道:“苏嫔宫中香膏的来历现在清楚了,褚美人还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