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她所处一座低矮屋舍,屋舍瓦柱平缓却低矮,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在脑海里炸开。
徐藜移开盯在各种刑具的眸色,扶墙起身,才走两步又倒地,倏地头痛欲裂,晕倒前始末接踵而来。
晕倒前,阶一怒吼声与棱卫侍卫的不屑声,传入耳中,她听到那侍卫道:「大人说了,囚压梨花,让你去寻一个丑陋之人过来,办的好了,才能让梨花回去,如果你敢逃跑,梨花也会没命,限你三日,三日不到,后果自负。」
阶一怎么答应的,她不的而知,只知道这是一个敌人所送的好机会,她强忍着眩晕感对着阶一唇语道:「跑,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逃走。」
一人的目标会减少许多。
她找准时机将棱卫这个怂货挟持便可以去寻阶一,自己帮助自己错开这看不到天亮的无妄之灾,徐藜满心壮志,冷静后,又惆怅了起来,她看着满屋子的不知为何物的刑具,齿缝发寒。
也不知今日是何时辰了,阶一此时是否已经逃出生天也未从得知。
再者徐藜很是疑惑,为何棱卫会把她放在这诡异之地,可不管怎样她都要逃走。
她身体薄弱,又未吃东西,她只能蜷缩在角落,保住自己发冷的身体,暗中祈祷阶一可以顺利逃离。
可不等她捂热自己的身体,屋舍从外被打开无人回答她微弱的呼吸,痛意慢慢散去,意识回笼,徐藜有些紧绷和不知所措盯着门口。
「好姑娘,藏在哪里啊,跟我玩躲藏游戏可不好玩,快快快快出来。」
徐藜皱眉看向声源处,在男人双手就要握住她腰腹时转身移开,问道:「你是何人,我不识你,离我远点。」
是的,竟然不是棱卫。
一身金懋绸缎衣物着身,相貌平平的男子听闻还是笑呵呵的,漏出黄牙道:「姑娘莫不是痴傻了,我是来让你快活之人。」
语毕就要来捉她,徐藜心快要跳出,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大喊:「救命。」
男人闻声停下道:「姑娘,你怎的了?」
他悠哉悠哉,仿佛一点不把徐藜的挣扎看在眼里。
徐藜也知晓此人不好对付,继续柔柔弱弱,一副怕极了的样子,戚戚然道:「大人,放过我吧,我粗鄙不堪,怎么入得了大人的眼。」
那男人听闻缓慢靠她最近。
徐藜看向面前丑陋的圆脸男子,听他道:「你看看这满屋的刑具,我浑身都在颤抖,你不激动吗。」
她刚要对着门后的侍女求救,徐藜心跌入谷底,好一个亵玩残奴。
男人就靠了过来,狠厉的按住了她的肩膀道:「怎么不激动啊,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这般锋利的器物用在你这坚韧却残破脆弱的躯壳上,鲜血从白皙皮肤蔓延,该是多么美妙。」
说完就要擒着她往摆放器物的架子而去,徐藜吃痛大喝:「滚开,狗东西,救命。」
门外侍女明显经历过不少此事,她们充耳不闻,哪怕大门敞开,里面她正在遭受什么,她们看的一清二楚。
徐藜剧烈挣扎着,在男人看向刑具仔细挑选时,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徐藜眼神清明甚至狠辣。
男人选了许久,终于选到心仪器物,在徐藜耳边低喃道:「看看我为你选的器物,多么锋利。」
徐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趁其不备用了全力踩向他的脚背,男子吃痛,松开了她,徐藜趁机跑了几步,但很快又被抓到。
他们的动静很大,侍女下意识都看了过来,但却未有人上前,刚才大人进屋前特意嘱咐他们,不管屋内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之前的姑娘也有逃跑的,无一例外被捉到,男女力量悬殊,男子对自己很有信心,一介柔弱女子,能泛起什么浪花。
侍女都听见大人说的话,
此姑娘怕是凶多吉少,而侍卫们则是暗自兴奋,想听见屋内姑娘臣服的叫喊。
环顾四周无人帮她,徐藜无悲无怨,只是身体越来越寒气入骨,冬末时节,流却了一身热汗。
男人追上她,啪的给了她一巴掌道:「不识好歹,本官会让你快活的。」
本官,朝廷官员都是如此,徐藜心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她洁白的另一边脸颊迅速肿胀红起,此等侮辱在她被捉到凉州后,一直存在,可徐藜还是发了狠,拳打脚踢,男子吃痛也不顾形象,开始对她大打出手,男人捉住她的发尾扯着她的头皮,他不再打她脸颊,只踢她的腿骨。
徐藜痛的冷汗直流,男子不间断的踢打使耳边的辱骂开始模糊,隐约听到有人叫他葛大人,道:「葛大人,快快停下,新来的指挥使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