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晓感情一时最忌讳一厢情愿,却总有人前仆后继往来反覆。
谁错谁对,在一来一回中早已分辨不出。
就连旁观者阶予也在一边愤愤一边愧疚中度过了皇帝怒火。
岑则挨了二十长鞭,没有哼哧一句,痛哼一句。
就连脊背都未弯曲一下。
岑则倒也佩服自己,痛感消失那一秒,酥麻来袭,还有空闲想到在皇帝面前周狟要他性命他都可以给,却无法在魏姬面前向她低头一豪。
「御之,你可知错。」
周狟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岑则却在一声御之中知晓圣上所意。
一报一换,方可平息双方怒火嫌隙。
这倒是给岑则提供一个讯息,陛下知晓魏姬所作所为,那就好,他甘愿挨了这二十鞭。
「回陛下,御之知错。」
周狟挥手,阶予才敢低头走进,为岑则穿好后背衣物。
「魏翔是不知分寸,但孤那岳父与他孙儿可是衷心,尤其魏家老祖一心扶持孤,扶持大周,岑家作为孤的心腹,你说孤如何做,只能盼岑魏两家合,孤才能乐,御之说呢?」
周狟说着有意无意撇向来不及收了恨意脸色的魏姬。
魏姬倒是也不装,没有突然转眸变脸,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周狟笑。
周狟这才淡淡移开视线,「陛下忠言所为魏岑两家,御之知。」跪在下首的岑则开了口。
「你既然明白孤之苦心,那此事到此为止,皇后说呢?」
魏姬笑了笑,起身对着周狟行礼,淡淡道:「陛下明断是非,实在英武。」
「岑将军,一心为国,倒是魏家小题大做了,在此魏姬代表魏家向将军道歉了。」
道歉了三字咬字加重,敲击众人骨节。
但这力道倒是对于满屋子男子不值一提,独狠狠而已。
岑则在笑,笑的轻蔑又不失风度,却也最为灼心。
话头一转,魏姬又道:「岑将军二十又几了,此番击退鞑靼,更是立了大功,陛下何不赐婚,也算了了岑家老夫人的心愿,两全其美。」
周狟用审视眼光盯着她,魏姬下意识后背发寒,笑容却扩张成大。
「圣上明鉴,御之还没有娶妻之意。」
岑则缓缓道。
周狟停顿片刻,哈哈大笑道:「御之此言便不对了,男子当建功立业,你早已进朝入官,这立家可要抓紧,不可耽误。」
岑则虽有不耐,开口却道:「陛下所言极是。」
魏姬适时插话,嗓音都大了些,仿佛说到了她感兴趣之处,「陛下,妾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