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多年默契,蜜桃早就视徐藜所言为主,听话出去。
岑则这才又走上前,一把拉过徐藜手臂,用帕子一根根擦拭着她纤细白嫩手指,明明他的动作如此温柔,可徐藜却越来越怕,他浑身散发着戾气,隔着黑夜都如此清晰。
十根手指被常年带兵打仗之人磨得通红,受不了此等力气之人,徐藜挣扎着想要收回手指头,却被男人用力捏住,他更是口气不善道:「别动,再动给你一根一根砍了,也好过你用这双手去勾搭别人。」
徐藜一直忍着是为了不激怒他,可他这话什么意思,她瞬间联想到刚刚在院外被石子砸伤痛处一事,想必便是他的手笔。
她与兄长拉扯被他看到了?
可是看到就看到,为何要这般?
徐藜甩开他的桎梏垂下手臂,抬眼怒瞪他:「将军这是在做甚?」
「擦拭脏东西。」
徐藜闻言一怔,疯子,疯了吧。
那有脏东西,他是说她手指脏吗,徐藜不欲与他周旋,淡淡道:「无事,请将军离开,男子怎可随意进姑娘闺房。」
不知这句话哪一个字刺激到了面前男人,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臂,拉她近身,又开始擦拭她的两个手腕处。
等徐藜挣扎到浑身冒冷汗,他才有停下势头,一朝松手,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挥到他坚硬脸颊处。
「呵。」徐藜手臂阵阵发麻,后脚跟直往后退,岑则看着她的动作,冷笑出声。
他突然狠戾擒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靠近他的胸膛,徐藜听到了他的心跳,剧烈鼓点敲打着她的耳膜,她感觉她快要聋在当场。
他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细嫩皮肉,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后腰,呈一个囚梏姿势。
「你到底要做甚?」徐藜口齿不清,双眸怒火快要喷涌而出,逼问他。
岑则用那深情眸色描绘她轮廓许久许久,直到徐藜快要奔溃,他才舍得开口,凑近她耳廓冷冷道:「当然是来睡你的。」
「不然你觉得我很闲?」
徐藜听闻呆滞片刻,瞬间像炸了毛的狸猫,伸出利爪刺向他脖颈,岑则也怒了,一个不留神被她挠破了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岑则笑了笑,笑的阴森,如她所愿松开手,徐藜重力不稳跌倒在地,屁股疼到泪珠瞬间止不住流向地面,衣襟更是沾湿。
她倔强抬头,一字一句,口齿恢复清晰,瞪他:「请将军离开,你想睡女子,自有人前仆后继,我不愿意,你走。」
岑则被她折副贞洁模样深深刺痛,双眼霎时有红血丝冒头,缓缓蹲在她面前。
看着她泪眼摩挲,面带笑意,嘴角上扬,眸子却蕴含无限冷意,喃喃道:「有你这个已经失了清白之人在这里,我为何去祸害其他良家姑娘,便是那青楼妓子它也有清风之辈,你又不需要花银子,身材吗,还这般对我胃口,不来找你徐三姑娘,那要找谁?」
徐藜头脑霎时不再运转,她不止脸颊大白,她浑身都失了血色,眸中光彩不再。
为何所有人都来告诉她,她昨日失了清白,为何所有人都来刺痛她,到底为何,又不是她的错。
岑则语毕一只手心早就紧紧握住,他来徐家本是想着他既然已经夺去她的清白,定要与她结亲,八抬大轿娶她进岑家门。
他虽然对她感情不深,可她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到有点趣味的女子,他不想松手,反正他早晚都要娶妻生子,何不娶她,至少她行为举止颇为大胆,不似其他世家贵女般无趣的紧。
在听到她被魏家人绑走,他除了怒火之外只剩心疼,怕她等不到他自戕,而她却是如他所想,欲要跳楼自杀,鬼知道他在看到她那害怕走投无路模样时心脏有多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