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见徐藜一面,只是公主威严在那,加之她新得一面首,磨人粘人
的厉害,竟让她久不出府,宁安一边亲自回信,一边随意问侍女:「桁郎还气着?」
侍女笑道:「是啊,正要跟公主汇报呢,还是不吃,只传话要见公主一面。」
闻言,宁安打了个寒颤,想到前日一夜荒唐,就发怵,那人在床榻上当真是恐怖如斯,与温润文弱外表一点都不同。
一月厮混,虽长久但也短暂,半月也就一次同房,这也是宁安为他定下的规矩,之前的面首都是如此,没有例外,就桁郎,引诱她破了规矩,还不到月底,他便勾起她的欲望。
当真是太过磨人。
她还没有生气呢,他倒是与他闹了起来,不就是让他去阁楼吗,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这貌美男子实在太多,一月宠幸一人,也是她的规矩,过后自去阁楼修养,这不是正常,他还闹起脾气了,竟然用不吃东西威胁她,当真是不知所谓。
「不见。」宁安也气了,虽然他榻上功夫好,那也不能胁迫她,谁都不可以。
侍女也暗自不屑,公主什么美男没有用过,前驸马更是与岑都督并列上京双雄,一个桁公子,仗着美色就想上位,当真是愚蠢。
侍女带着宁安同款愤愤离去,递给暗卫信笺,道:「送到葶竹坊徐三姑娘手中。」
第27章
汗水浸透
葶竹坊内,春峭爬枝,一派祥和。
「啪。」宁安摔了手中茶盏,怒火升腾。
釉瓷竹雕盏被摔得粉碎,面目全非,可见持人者多么用力。
「此话可不能胡说。」宁安鹰眼骤冷,扫视徐藜,浓郁黑眸里满是审视探究。
「不敢诓骗公主。」徐藜从贵妃椅上起身站在一旁低眉。
「好,你且说说。」宁安眉头紧皱。
徐藜抬头,她懂一损俱伤的道理,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盘旋,挑唆她为了自己,不要再管徐家,只有报仇雪恨,她才能恢复正常放下恩怨,只做自己。
她抬眼便能望向窗外,屋外明光耀眼,徐藜都能想像得到正午坐在秋千下沐浴暖光,有多么惬意,但她却不能踏出屋内,一步都不能,她只能站在阴影处,看着阳光消弭于足底,握不住,踩不到。
徐藜稳住心态,手指紧握,眸子坚定,抬头道:「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丶女子表率,实在得不配位。」
侍女们早就退下,徐藜为了宁安特意从西域寻来的精油薰香充盈面孔,二人之间无声对峙着。
「我母亲死于皇后娘娘之手,并不是危言耸听,徐藜也不敢诓骗公主。」
「藜儿要报仇,求公主相助。」
振振有词,句句坚定。
不消一刻,她又道:「就是拼了这条命,藜儿都不会后悔。」
宁安闻言怔忡不已,她失神片刻后,问徐藜:「你凭藉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你去得罪皇后。」
「就凭先皇后也是那被那毒后所害。」徐藜激动接话。
宁安倏地起身,浑身颤栗,指着徐藜道:「大胆,你在胡说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可知晓。」
徐藜强撑着阴湿视线,这一刻,她知晓宁安起了杀心。
此等幸密之事,只有宁安自己知晓,再无他人了解。
徐藜之所以知晓,还是得益于重生这个先机。
那继后为人自大跋扈,她死前听到魏姬高坐珠台,眼神不屑,一眼都未看向她,只是睨着眸子,随意道:「你和那宁安都是蠢物,一样蠢啊,哈哈哈。」
彼时一句都听不懂,今生她再不懂,便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
连最后的时光,都是在魏姬发自肺腑的朗笑中度过,她如何不恨。
她的母亲与先皇后都是魏姬所杀,不留馀地,一招致命,挡了继后路的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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