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闻言颇为激动起身打断徐藜道:「可是,那里有宅子让我们做门店呢,这上京城可没有空馀店铺转手,那二姐姐早些年赖着大伯父要开首饰店,大伯父疼爱她,不也说没有店铺吗,最后还是带她去郊外住了月余才哄好她。」
徐藜听着颇为不自在笑了几声,徐娇猛然闭嘴道:「对不住三姐姐,我不是故意惹你想起伤心事的,我只是想说没有铺子怎么开店。」
徐藜避开话题道:「前些时日大姐姐来过,我也提过此事,大姐姐说我母亲的嫁妆里有很多上京店铺房产,只不过早年我刚出生时就被父亲以补贴家用之口问母亲要了去。」
「大姐姐见我问起来哭着与我说我母亲离开前偷偷保留了一处房产,所以房产之事,你不用担心,你只需投银子就好了。」
说到这,徐藜又无法抑制恨起她的父亲徐保了,据她所知,那些房产现在全部都在徐玉手中,说要给徐玉当嫁妆。
徐藜刚开始表情还有些伤感,说到最后便有些揶揄徐娇之意。
「好,我投。」徐娇很快下定决心道。
徐娇送来银子后,徐藜就忙碌了起来,大房没有女人当家,无人管她倒是方便她出府。
她和蜜桃乔装打扮成男子模样,刚出府没有走几步,就被打晕了过去,晕倒前徐藜只看到一闪而过白净面皮,是个腰背微弯的男子。
徐藜再次醒来,入目便是一个蓄满络腮胡的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刀有规律地转动着一瞬不离盯着她。
她惊呼出声才发觉嘴被堵住,只能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四周,床帏围着赤色帘布,高塌上铺着鸳鸯被,旁边房间更是传来杂乱不堪的呼吸交喘声,这些无一不告诉她是被绑到青楼了。
念头一起,徐藜奋力起身,往外跑去,虽然手被绑住但脚并没有。
还没跑到门口就被身后之人用力抱住,嘴里浑浊不清说着:「美人,跑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徐藜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此情此景让她想到上一世被折磨而死的惨样,她颤栗蓄力踩向络腮胡脚背,他吃痛却还是没有放开她,而是拽着她往床塌走去,便走便说道:「美人儿,我会让你舒服的,你就从了爷吧。」
徐藜试图与他讲道理,嘴里嘟嘟囔囔想要讲话,络腮胡把她压在床上,会意道:「你不要喊,我便拿开。」
徐藜点头如捣蒜,络腮胡这才拿走塞在她嘴里的破布。
「好汉饶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钱财,很多很多钱财,可好。」徐藜口齿清晰快速说着,生怕他再做些什么。
「那可不行,有人花钱让我破了你的身,你放心完事后我会送你回去。」说完不等她反应就来亲她,徐藜快速转头躲过,道:「我给你双倍,放了我。」
络腮胡停下动作扯着衣物道:「那人分明就是宫里的太监,我不敢惹,姑娘快从了我吧。」
宫里的人?皇后?徐藜怕极了,却还是用尽全力挣扎着,眼看男人脱光裤子,全身光溜溜的就剩亵裤,又眼睁睁看着他上前撕扯着她的衣裙,徐藜愤怒一脚踢在络腮胸膛上。
男人吃痛彻底被惹怒,不再顾及她,啪啪啪,直接扇了她几耳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贱人在动我让你生不如死。」
徐藜怒火攻心没有章
法胡乱踢打着络腮胡,只为突破桎梏,被绑住的双手在她剧烈颤动下还真让她挣开了,她瞅准时机拔下簪子用力插入络腮胡的眼眶里,络腮胡顿时鬼哭狼嚎,眼眶血流不止,跪在床上抱头叫唤。
徐藜翻身下榻往外跑去,刚开门,络腮胡就反应过来,捂住伤口追了上来,徐藜只能边跑边喊:「救命。」
还未跑几步就在转角看到老鸨后又立马噤声,随便溜进一间空房间里。
她趴在门上听着走廊动静,突然发觉身后有一道阴煞视线,徐藜僵硬扭动脖颈微转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岑则。
徐藜立刻激动了起来,上辈子她刚入宫,她这个二姐夫不知道从哪里知晓她被绑在宫中,找到她问了她很多问题,他说好好回答我便救你出去,但他的问题徐藜绞尽脑汁都毫无印象,一个问题都没有答上来。
当时她能看到岑则面上明显的失落,当然他很快便调整好,再次开口:「罢了,我既然答应救你出去,便会救你出去,但要你自己周旋两日,第三日我再来救你。」说完他便走了。
徐藜不敢开口叫住他祈求他现在就带她离去,因为门口全是侍卫一点声响都能引来怒火,她听岑则的话只能努力周旋,但第二日皇后还是下令侮辱了她并杀害了她,她没有等到岑则。
此刻再见岑则,徐藜立马激动了起来,走过去就要求救,却被岑则侍卫拦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道:「大胆,何人。」
「我是中允府的三姑娘,岑将军见过我的,在公主生辰宴上。」徐藜倒是忘了岑则很有可能从未记住她,她只是害怕屋外的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