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初沉默了一瞬,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法子。
她扫了一眼解府的外墙,随口问他:「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可不信解停云没有旁的门路,这可是他家,他从前也没少偷摸跑出来,包括上辈子婚后,他亦是如此。
想当初温宴初不愿让他整日出去「沾花惹草」的,以为他每次偷偷溜出去都是翻的墙,还带人去堵他,结果一直到晚上也没抓到他人影,待到她回屋里以后,人家都翘着腿躺在床上了。
气得温宴初好几夜都没能睡着,一看见解停云就觉得火大。
所以哪怕重生以后,温宴初也觉得,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只是因为有温宴初在,所以他才不说,不然自己早就偷偷摸摸过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温宴初的问话以后,解停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尖。
他每次一心虚就做这个动作!
温宴初立即掐住了他的耳朵,低语威胁:「你要是不说,以后就别想。。。。。。上床!」
解停云一边挣扎一边又压低了声音喊,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想喊都不敢喊的太大声,到了最后,他终于妥协。
「我说,我说!」
闻言,温宴初冷哼一声,这才松开手。
谁曾想她刚把手撒开,解停云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竟然当着她的面,三两下就跳上了外墙,坐在的墙顶俯身看她。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脸上在方才露出的那点痛苦消失的一干二净,已经被戏谑取代。
只见他眉一扬,坐在外墙上面笑道:「想知道我的秘密基地?可没那么容易。」
少年人发丝随风轻扬,高坐在墙头,一副意气风发模样。
温宴初承认,她确实有一瞬被「美色」蒙蔽,但前提是忽略他那堪称欠揍的语气,和近乎挑衅的话。
温宴初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染上了怒色,她站在原地瞪着解停云,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又好似说了千言万语。
解停云见状便知她是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逗她了,立即从墙上跳下来,巴巴地往温宴初跟前凑。
温宴初见了以后冷嗤一声:「都翻上去了,还下来干什么啊?」
解停云笑了:「夫人身份尊贵,怎么能委屈夫人跟我一起翻墙呢?走,为夫带你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温宴初抱臂冷笑一声,刚想说『谁信你的鬼话』,就见解停云果然掉了个头,竟是沿着解府的外墙往回走。
这回温宴初是彻底愣住了,站在原地,暂时没有动,直到解停云回眸笑着催促她:「傻站着
干什么呢?你也不怕一会突然出来个人逮着咱俩,说我们偷偷私。会。」
解停云这句话不着调的话显然还是让温宴初上了心,她甚至心有馀悸地偏头看了一眼解府大门的方向,像是真的担心会有人突然出来朝他们大呵一声。
转念间又反应过来,他与解停云之间分明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就算被抓到又怎么了?顶多算是情。趣,哪里是私。会!
想清楚这一点后的温宴初朝着解停云的背影愤愤不平。
这个混蛋又故意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