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阵晃荡,夫妻二人对坐,一时之间却相对无言,他们两个人都默契一般地谁都没有再提方才在暗道中的那些话。
那几句口不择言的话,就像是隔在两个人中间的窗户纸一样,一旦捅破了,谁都不知道窗户纸的背后是什么,所以他们只能不约而同地回避,谁都没想先将如今这样看似和谐的关系搞僵。
对于解停云而言,如今的他,已经很幸福了。
他是个懂得知足的人。
而恰好,温宴初也是心大的人,被解停云抵在一旁哄了半路,在面红耳赤之中,也就忘了在暗道时的那点事,怒气全都被眼下这般取代。
她一边试图推开解停云,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看着你是一副比谢锦正经的样子,实则做的全都是不正经的事!」
解停云闻言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声,一只手挑起她耳边的发丝。
「你怎就知谢锦是个正经的?」
一句挪愉的话,已经让温宴初觉出了一丝不大对劲的意味。
因为那是谢锦,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外人,纵使她心中好奇,可一想到一旦问了,一定会换来解停云的不满,眼下又是这样一番混乱的情形,她没必要去故意招惹解停云来给自己添堵,于是便也没吭声。
解停云见她不说话,就又欠欠地接了一句:「况且。。。。。。我也只对你一人这样。」
温宴初刚刚有点愣神,眼下竟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下意识就问道:「什么?」
解停云眉一挑,说的理直气壮:「对你不正经啊。」
温宴初:。。。。。。
彻底反应过来以后,温宴初用力在他腿上一拧,趁着他吃痛的时候一把将他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她红着脸,压低了声音训斥他:「你在外面的时候怎么总是口无遮拦的!」
解停云一边揉揉大腿,一边重新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我在家里不也是这样?」
温宴初气急之下又要抬手掐他,被及时反应过来的解停云一把握住了手,牢牢包在了自己掌心。
「手怎么这么不老实?现在还在外面,想占便宜回家再占。」
温宴初:「。。。。。。」
很好,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解停云的厚脸皮。
温宴初知道自己说不过解停云,只能愤愤地推了他一把,一边坐起身来,一边转移话题,也省的他总是不老实。
「在醉红楼的时候我来没来得及问你,谢锦跟醉红楼的花魁是不是。。。。。」
解停云闻言一愣,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解停云就觉得纳闷了,她一个名门闺秀,怎么会对醉红楼的事这么了解,第一次见面就下意识把谢锦和花魁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这事就连解停云都只是知晓一知半解而已,她怎会这般敏锐,甚至从前,他都不曾在温宴初面前有多提过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