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温宴初恐怕会当场气得背过气去。
这般想着,那府医俨然已经为解停云把好了脉象,只见他战战兢兢从地上站起来,眼睛最先似乎往一个方向瞥了一眼,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温宴初跟着他方才那道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陈令容与杜柔都在,一时之间温宴初也分辨不出那府医方才瞧的究竟是谁。
她尚且来不及多想,转而就见府医颤颤巍巍地朝着解晟铭与孙雅竹夫妻二人行礼作揖,随后在二人的催促之下说道:「回侯爷丶侯夫人,小侯爷他。。。。。。」
一番思想斗争之下,府医咬了咬牙,心一横闭着眼说:「小侯爷他的确有不举之症啊!」
「。。。。。。」
此话一出,满室哗然。
孙雅竹是最先没撑住了,倒吸一口凉气以后就径直往后倒去,幸好身旁的解晟铭反应够快,连忙将她搂在了怀里,馀下的几人除了温宴初以外全都一股脑地涌上前来,好一通关切,屋内顿时叽叽喳喳热闹起来。
温宴初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陈令容最先反应过来抬头看她。
「三弟妹!眼下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事事关咱们解府侯位继承一事,三弟若日后难得子嗣,他是万万没有继承侯位的资格的!你们瞒着不报这事若传到陛下的耳中,那可是欺君之罪!」
陈令容也不傻,一来就给温宴初和解停云头上安了个大罪。
但温宴初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她根本没当做一回事,如今还能笑着回她一句:「没关系,若真是欺君之罪,我们夫妻二人也会拉着你们所有人一起上路的。」
正如温宴初所言,解停云到底怎么样,解家人会真的不知道吗?这话说出去以后傻子都不会信,万一是解家故意如此霸着侯位不放呢?若真是欺君,那全家上下一起欺君好了,谁也别想逃过去。
果不其然,温宴初此话一出,解晟铭也跟着反应过来,怒声呵斥了陈令容一声,后者则埋着头不敢再多言多嘴了。
而这时,孙雅竹又是一声吸气,似乎重新「活」了过来,看得温宴初忍不住憋着笑。
只见孙雅竹颤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温宴初咬牙切齿:「一定是你怂恿我儿这么干的!这等大事竟然还被你们温家知道了,你这是活生生地想害死我们一家啊!你这个毒妇!」
如今倒是被孙雅竹倒打一耙了。
解停云闻言冷笑一声,支着身子半坐起身来,看着面前这一大家子的人,还有那装作上不来气却依旧面色红润的孙雅竹,唇角一勾。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于是在所有人都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温宴初的时候,却听解停云不咸不淡地说道:「她不知道这事,说在温家看过大夫了也只是我的推脱之词。」
陈令容听后却是讥笑:「你们夫妻之间,你如何,她会不知道?」
这话几乎就已经是明说了,众人面色皆有异。
晚上床第上那点事,除了当事人以外还有谁能知道?这点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人明显就是一心的,那说辞自然也都一模一样,白的说成黑的,黑的也能成白的,知不知道这事自然不可信。
但下一句话,却让众人几乎都愣在当场。
只听解停云说:「我们不曾圆房。」
「。。。。。。」
他们没有圆房,便意味着温宴初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她什么都不知道,而解停云这不举之症从何时开始的也无人知晓,若是婚后还好,可若是婚前。。。。。。
那他们便等同于骗婚啊!温宴初过来就是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