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上次江宫正还说,驴粪和马粪有些相似,混在一起容易搞错,问我是不是数量上有问题。。。。。。。”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九溟打断他。
“哦,驴粪和马粪。。。。。。”
“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高直愣住了,前一句是什么。
“她夸你了?”顾九溟眸光微动,面容上隐现一抹锋芒,心中瞬间燃起无名之火。
“回,回大人的话,是啊。”
顾九溟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声音里充满了压迫:“下次再有这种事,第一时间上报给我知道。”
高直心跳加速,后背冷汗直冒,颤抖道:“是。”
疾风眼观鼻鼻观心,这人真是没有眼色,难怪叫高直。
直到被顾九溟请出去,高直还没想明白到底错在了哪里,明明一开始督察使大人是笑着问话的,怎么到了后面,看他的眼神像仇人一样。
“疾风大人,您说,我到底哪里惹到大人了。”
疾风敲了敲他脑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呀,索性改名叫高愣算了。”
“啊!”高直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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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溟在病榻前闷坐半晌,胸中烦郁不已,她从来都没夸过他,怎能先夸别的男人!
他咬牙切齿,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该好好提醒她一下。
手指不由蜷紧,无意间碰倒了药瓶,徘徊在心头的疑问又萦绕而起,既然她没在大昭寺研习清修过,那她又是如何学会研配药丸,甚至能根据他的病情对症下药。
根据竹影传回的消息,她近来常去一家叫做吴记的医馆,而且每次回来都是满载而归,闺房里存的最多的也大都是药材,似乎对今年药材市场的寒冬局面早有预料。
如果说之前那些案子的线索都是她通过‘特殊渠道’得知,那么她的这些能力又是从哪儿来的?
她最初提起的案子,又会是哪一桩呢?
吴记医馆、丞相夫人,还有她的眼睛,这一切究竟有何关联?
正没头绪之时,院外却传来急报,疾风冲进内室,面露难色。
“公子,南门附近有人闹事。”
“怎么回事?”
“好像是那群永夜巷的苦力在寻衅滋事,现在整个南门的路都不通了,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
顾九溟一把掀开被子:“我亲自去看。”
“公子,”疾风大惊失色,“您的伤还未好全。”
“无妨,我心中有数。”
疾风还想规劝,顾九溟却早已穿戴整齐,他披上大氅走到院中点兵,永夜巷坍塌至今,皇伯父始终压着不肯处理,就是为了引出幕后推手,今日之事来得正好,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
“你们几个,速速跟我前去,剩下的尽快绕道而来。”他指着几个心腹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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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转入一条小巷,巷子尽头那户人家早早敞了大门,卸下门框,将军府的高头大马并着富丽宽车才堪堪挤了进去。
车刚停稳,就有人急不可耐地掀开车帘,一个汉子惊道:“怎么有两个?”
车夫答:“那个好像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