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便有上书奏摺的文官站了出来,冷声质问:「行王殿下,若非民怨沸腾,我等岂会贸然上书?您口口声声称自己清白,可敢让大理寺搜查行王府,以证清白?」
燕行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想到那早已被自己派人打死扔进乱葬岗的管家,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挺直腰板道:「本王行得正丶坐得直,何惧搜查?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只是若查不出什么来,还请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燕文帝目光微沉,未立即表态,而是转向陆景行:「陆卿,沈长宁所呈的那封信,究竟是何物?大理寺为何迟迟不表态?」
陆景行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神情坦然:「回陛下,那封信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是铁证,而是一封未写完的书信,内容含糊不清,并无实质证据指向行王殿下。大理寺之所以未立即行动,是因证据不足,恐冤枉了行王殿下。」
燕文帝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道:「既如此,朕便命你带人搜查行王府,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沈长宁既是此案的原告,便让她随行,燕行也一同前往,以示公正。」
陆景行躬身领命:「臣遵旨。」
燕行听到自己也要随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未多言,只是冷笑一声,似乎毫不畏惧这场明晃晃地挑明了就是针对他的捜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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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景行带着大理寺的官员,与沈长宁丶燕行一同前往行王府。
行王府外,早已围满了百姓和讼师,众人见沈长宁出现,纷纷高呼:「沈讼师!一定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沈长宁微微点头,神情坚定。她虽因杖责伤势未愈,面色略显苍白,但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刀。
燕行走在她身侧,冷冷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沈讼师,今日若查不出什么来,本王定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沈长宁淡淡一笑,毫不畏惧:「行王殿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殿下果真清白,又何须担心?」
燕行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一行人进入行王府,燕行虽心中不悦,却仍故作镇定地坐在正厅,冷眼旁观。
陆景行下令搜查,众人分头行动,沈长宁也亲自捜査,一行人仔细搜查着王府的每一处角落。然而,随着太阳逐渐高升,捜査却仍旧一无所获。
燕行见状,转头看向陆景行,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你也知
道肯定搜不到什么吧?」
「是么。」
看着远处逐渐向他们走来的少女,陆景行弯了弯唇角,微笑道:「我看未必吧。」
随后便响起侍卫的声音。
「陆大人,沈讼师,我们在后院的柴房中发现了个人!」
不,这不可能!哪来的什么人!
燕行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又听见那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人自称是行王的管家!」
燕行闻言,一瞬间,脸色骤变。
他猛地站起身:「不可能!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