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年轻的讼师高声附和,眼中满是怒火。
大理寺门前,讼师们一字排开,手持诉状,神情肃穆。百姓们见状,更是激动无比,也纷纷加入声援的队伍。
一时间,大理寺门前人声鼎沸,群情激愤。
大理寺内,官员们却是焦头烂额。
门外的喧闹声不断传来,扰得他们心神不宁。有官员忍了数日,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这沈长宁不过是个小小讼师,怎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可别小看她,」
另一名官员摇头叹道,「她虽得罪了行王,如今却得了民心和讼师的支持,那群人最是不依不饶,此事怕是不好收场。」
「难道那行王真是幕后凶手?」
有人冷笑一声,「这谁知道呢,毕竟看过那封信的只有两位大人。陆大人被传唤进宫,李大人则躲着不表态,如今外头闹成这样,他倒是门一关,躲得干净。」
正说着,李儒从内堂走出,面色沉凝。众人见状,纷纷噤声。
李儒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外头的事,诸位不必理会,专心处理手头的案子便是。」
「大人,」
一名年轻官员忍不住站了出来,「外头百姓和讼师们群情激愤,若再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大。」
李儒眉头微皱,还未开口,另一名官员便冷笑道:「交代?怎么交代?行王是皇亲国戚,岂是我们能随意处置的?她沈长宁不过是个讼师而已,打了便打了,难不成还要为她得罪行王?」
「此言差矣!」
那年轻官员怒道,「沈讼师为百姓伸冤,何错之有?行王滥用职权,残害百姓,难道就因他是皇亲国戚,便可逍遥法外?若大理寺连这等事都不敢管,还谈何公正?」
李儒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却仍未说话。
那年轻官员见他如此,心中顿感失望,不由得愤然道:「既然大人不愿出面,那我便自己上奏!此事若不彻查,我大理寺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李儒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终究还是未发一言。
事情果然如那年轻官员所料,越闹越大。大理寺内,越来越多的官员对大理寺的不作为感到不满,纷纷上书要求彻查行王府。
外头的讼师和百姓们更是日夜聚集,声讨燕行的暴行。
两日后,此事终于被官员写进奏摺,闹上了朝堂。
——
朝堂之上,燕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冷峻。
他手中握着那份弹劾燕行的奏摺,目光如刀一般锐利地扫过殿下的群臣,最终停留在燕行和陆景行身上。
「燕行,」
燕文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大臣上书弹劾你滥用职权丶残害百姓,此事你可认?」
燕行闻言,立刻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陛下明鉴!臣冤枉啊!诸位大人不过是听信了那小人特意编造的污蔑臣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