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林根生找了个破麻袋,把那六只瘦鸡一股脑儿塞进去,扛在肩上就下了山。
他一边走一边美滋滋地盘算:“一只鸡怎么也值个七八铜板吧?六只就是四十多铜板,任务不就超额完成了?嘿!”他越想越得意,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哼着小曲儿直奔山下的集市。
到了集市,林根生找了个角落,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扯开嗓子吆喝:“卖鸡啦!宗门产的正宗修仙鸡!鸡鸡中的战斗鸡!便宜卖啦!”他满脸堆笑,给足了噱头,觉得自己这买卖肯定很好做。
可等了半天,路过的人瞅一眼他那几只瘦鸡,要么摇摇头走开,要么干脆捂着鼻子嫌弃:“这鸡瘦得跟柴火棍似的,还修仙鸡?买回去炖汤都没味儿,谁要啊?”
林根生脸上的笑渐渐僵了,眼看着太阳一点点西沉,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少,他那六只鸡还是没人问津。
他急得满头大汗,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只能咬牙降价:“六铜板一只!六铜板总行了吧?再不买我可走了啊!”可就算这样,还是没人搭理。
直到日头快落山了,才有个尖嘴猴腮的奸商慢悠悠晃过来,眯着眼打量了半天,扔下一句:“这破鸡也就值五铜板一只,给你三十铜板全拿走,爱卖不卖。”
“三十铜板?”林根生气得差点跳起来,“你抢钱呢?六只鸡才三十铜板,老子还不如拿回去自己吃!”可那奸商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林根生一看这架势,再不卖真砸手里了,只能咬着牙点了头,把鸡一股脑儿塞给那家伙,“看着你造孽!”换回一小袋叮当作响的铜板。
揣着三十铜板,林根生站在集市边上,望着天边那抹残阳,气得牙根痒痒:“操,这宗门穷得连鸡都卖不上价,老子真是瞎了眼才当这破掌门!”他掂了掂手里的铜板,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里一万个后悔穿越到这鬼地方,他此刻无比想念电脑,想念电脑里的小姐姐。
回山的路上,林根生一边走一边纳闷:“赚了三十铜板,任务咋还没完成?不是说二十铜板就行吗?这系统不会坑我吧?”他正嘀咕着,远远就听见一阵嘶哑的哭声,循声望去,只见路边跪着个披着孝服的小女娃,模样也就十六七岁,瘦弱得像根芦苇杆儿,面前摆着两具用草席裹着的尸体,旁边插了块破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卖身葬父母,三十铜板。”
女娃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周围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地议论:“这丫头真够倒霉的,爹娘死了还得卖身葬人。”有人接话:“可不是嘛,听说她爹娘欠了三十铜板的债,葬两个人平时三个铜板都够了,她偏要三十个,谁买啊?”另一个声音嗤笑:“奴隶市场买个丫头才十八铜板,这买卖只有冤大头才做!”
女娃显然听见了这些话,哭得更凶了,头埋在膝盖里,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
林根生本来就是凑个热闹,可看着这女娃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尤其还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头。
他咬了咬牙,心想:“任务不任务的先不管,老子好歹是掌门,总得救人一命吧?”
他挤开人群,走上前,从怀里掏出那三十个铜板,蹲下身递给女娃,低声道:“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弄点。”女娃猛地抬头,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眼泪还挂在脸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铜板,哽咽着说:“够……够了!谢谢恩人!”她擦了把泪,转身把铜板递给旁边一个凶神恶煞的债主,那家伙数了数,冷哼一声走了。
女娃缓了口气,站起来推着她父母的尸体,回头对林根生说:“恩人,我埋完爹娘就跟你走,绝不食言。”林根生一听,摆摆手:“没事,要不埋我宗门后山吧,那儿风水不错,很安静。”女娃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点点头:“那就麻烦恩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山,到了后山,林根生找了块平整的地儿,帮着女娃把她爹娘埋了。
他挥着铲子,满头大汗,心里还不忘嘀咕:“老子这掌门当得真是憋屈,卖鸡赚那么多钱结果任务都没完成,真是日了狗了。”女娃在一旁跪着烧纸,眼泪止不住地流,却还是强撑着谢他:“恩人,我叫翠儿,多谢你帮我爹娘还账入土,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林根生抹了把汗,咧嘴一笑:“别叫恩人,叫我林哥就行。咱这宗门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有个落脚地儿,你先歇着吧。”埋完人,天已经黑透了,林根生带着翠儿回了山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咋办。
三十铜板没了,鸡也没了,这下真是穷得叮当响了!
两人刚回到山门,林根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脑子里“叮”的一声又响了。
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重大机缘翠儿已派发。”
“啥?”林根生差点没站稳,瞪大了眼扭头看向刚进门的翠儿。
那丫头正低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张小脸瘦得有些苍白,可眉眼间却透着股清秀劲儿。
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重大机缘……是她?这小丫头?”
没等他多想,系统又接着抛出一句:“任务三:请与翠儿双修一次《阴阳补天诀》。奖励:极品仙草阴阳洗髓草及其种子。”
林根生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他咽了口唾沫,盯着翠儿那瘦弱的身影,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双修?系统这意思是让我把这丫头给……给办了?这他妈也太直接了吧!”他瞅着翠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想到她刚死了爹娘,心里顿时有点下不去手:“这丫头刚遭了大难,我要是这时候占她便宜,那还是人吗?”
可转念一想,那奖励听着就牛逼——极品仙草啊,还带种子,这要是种出来,自己这破宗门不就有了翻身的资本?
他咬了咬牙,脑子里天人交战,纠结得满头大汗。
晚上,林根生带着翠儿进了宗门那间勉强能住人的破屋。
他瞅着屋里那歪歪斜斜的桌子和满是灰的墙角,心里一阵发虚:“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她会不会觉得我这掌门太窝囊了?”可还没等他开口,翠儿已经撸起袖子干起活来。
她麻利地扫地、烧水,还从角落里翻出点干粮和野菜,硬是弄出了一顿寒酸却热乎乎的饭菜。
林根生坐在门槛上,看着翠儿忙前忙后,心里莫名有点暖。
他接过她递来的碗,里面就几根野菜和半块硬邦邦的饼子,可愣是吃出了点家的味道。
他把碗往翠儿面前一推,咧嘴道:“你多吃点,我是修士,不饿。”翠儿愣了下,抬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清丽得像春天的溪水,晃得林根生心里一荡:“这丫头笑起来甚是好看啊!”
吃完饭,两人轮流用那仅剩的一桶水洗了澡。
林根生本想收拾个屋子给翠儿住,可翻遍了宗门也没找到第二床被子。
他挠了挠头,正尴尬呢,翠儿却大大方方地说:“林哥,我已经是你的了,咱俩睡一块儿就行了。”林根生一听,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心跳瞬间加速:“这丫头,胆子够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