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让我理理思路。”
“算了。”顾朔吐出口气,搂着他,“不重要了。”决裂的事反正解释清楚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过去身份对立,苏景同要瞒他,情理之中。何必揪着不放?
“那年我们心肝儿又辛苦又委屈是不是?”顾朔高兴地亲他。
苏景同狠狠点头,可不是嘛,又要插人,又要铺摊子,还要送粮草装备,跟那帮老狐狸打交道头发都要愁掉了,还要抽空跟他爹吵架,要不是从他爹、顾朔以及书上学了点东西,根本安排不过来。
苏景同点他额头:“你的皇位我也有出力的,你要对我好一点。”
顾朔笑吟吟:“知道了,辛苦我们世子殿下了。”顾朔在他额头落下一连串细密轻柔的吻,从眉心一路亲到脖颈,最后叼住了喉结,用牙齿轻轻研磨。
“哎呀。”苏景同咕哝一声,伸手扯散了床帏,“我还以为你改行当柳下惠了。”
“别煞风景……”顾朔低声抱怨。
“别亲我后腰,痒……”
“顾朔你……”
“叫哥哥。”
“哥……”
殿外守夜的宫人百无聊赖地看星空,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像书生们老说的什么来着,哦,玉盘。
是好看。
今天月亮怎么这么大?
宫人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哦,十五了。
十五的月亮就是圆啊,团团圆圆。
殿里今晚热闹得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反正苏景同在里面守夜,没自己什么事。宫人打了个哈欠,围着被子打算睡了,夜还长得很呢。
第42章现实-圣旨从太监到皇后,这进展是不……
早上,顾朔盯着苏景同的手腕看。
手腕上仍然缠着一层纱布,准确来说从苏景同进宫以后,他的手腕就没好过,不是被镣铐剐蹭出血,就是他自己反复折腾。
这些日子顾朔教苏景同习武,发觉他全身绵软无力——苏景同是懒鬼,赖皮地不想好好练武,但手腕的问题似乎更严重些。
不知他是手腕疼不想用力,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起昨晚苏景同说还有几件事瞒着他,有手腕么?
顾朔起床去茶室写了封信,食指中指敲击桌子,暗卫从房梁上轻盈地跳下来,“去送给康宁侯。”
暗卫领命,悄悄去了。
苏景同是在一串爆竹声中被惊醒的。
苏景同翻身爬起来,床上空了一半——顾朔估计已经去上朝了,苏景同无数次为顾朔的精力叹服,昨晚闹到天快亮才睡,他居然还有精力上朝。
殿外的爆竹声连绵不绝,噼里啪啦放个没完,苏景同估摸得有一百根爆竹,好不容易等到爆竹声结束,苏景同抓着被子准备补眠,又一串爆竹声响起。
苏景同没睡够的脑子迟缓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为什么放爆竹?
过小年?
除夕?
过年?
不对啊。
好像什么也不是啊!
那庆祝个什么!
苏景同瘫倒在床上,把被子拉到头顶,捂上耳朵。
过了一会儿,第三串爆竹声也响起。
苏景同这回是真疑惑了,宫里放炮规矩多,不同等级的事情放的炮声数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