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什么关系。
早或者晚,秦震拿云织做圈套,他都是万劫不复。
秦砚北筋络暴起的手拾起了文件袋,隔间的那扇小门却骤然间被人从里面推开,他心一坠,没有回头。
女孩子的脚步很轻,但极稳,一步一步目标明确地走向秦砚北。
秦砚北面无表情,手指却已经僵冷,秦震口中的置于死地,不止是一句故意刺激的讽刺。
云织真的能够做到。
云织的体温在靠近,她身上很浅的暖香无孔不入,刺着秦砚北岌岌可危的防线,下一秒,他冰冻似的手就被柔软地握住。
一切杂音戛然而止。
云织双手一起抓着秦砚北,把他扣在掌心,等给他暖过一点,又徐徐向上,挽在他臂弯上,抬起头弯眉浅笑:“四叔,是不是砚北没给您发订婚请柬,您才恼羞成怒的?”
她声音轻绵,乖巧地护着秦砚北,语气却并不客气:“我看四叔的精神状况倒是很不稳定,砚北,你看要不要叫个救护车,就像刚才送走那位副总一样,把他也送去看看。”
秦震不能相信地瞪着云织,一脸铁青。
秦砚北低声说:“不用叫救护车,有件事,比这个更有用。”
云织茫然,不禁仰头注视他。
她近距离看到他眼里倾泻的墨色,紧接着下巴就被他箍住。
当着秦震的面,他低头在她泛红的鼻尖上亲了亲,把她拦腰抱起,指腹深陷进她衣服里,要穿透皮肉,在她骨头上烙下印。
云织出来之前,没工夫考虑对错得失,这么做接下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她只知道,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秦砚北被人拿她做借口来逼迫。
她决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云织以为在公司里,秦砚北会有所收敛,用她打击完秦震之后,就会把她放开,她再跟他解释清楚她的想法,无关情感只是出于对恩人的维护,他总不至于闹得太大。
但秦砚北按在她腰上的手根本就没有再松,她甚至没看清秦震怎么从会议室出去的,一件男款大衣就兜头罩在她身上,差不多把她从头到脚裹住。
她抗议了一声:“……秦砚北!这是公司,你别发疯!”
秦砚北沉默得让人心慌,力气在不断加重,似乎抱着她进了没有人的私用电梯里,按步数大约是回到了十六层他的办公室,进门他却没停,继续往里面走,直到推开一扇门。
大衣盖到云织的鼻梁上,她从边缘隐约看到是套间的卧室,里面光线昏暗,大床和浴室应有尽有。
云织这才觉得危险感爬上脊背,她揪紧衣服,脉搏飞速加快,弹跳着对她昭示着远远超过预料的轨迹偏离。
他把她关在南山院已经是偏激了。
现在要做什么?!
云织这时候突然失重,大衣掀开的同时,她身体下陷进床里。
秦砚北轻轻扣着她咽喉,把她抵在枕头上,云织努力抬起身要下去,想跟他澄清刚才的事,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看到她要一门心思要逃开。
他一言不发,伸手扯下衬衫领口的黑色领带,摁住她手腕,三两下缠住,绑在床头的金属栏杆上。
云织一急,眼里透出水纹,秦砚北不想听她的疾言厉色,被她焐热的手蒙住她嘴唇。
云织下意识张口咬了一下,马上就颤巍巍松开。
秦砚北却把嵌着牙印的手指压在她唇间,垂眼在昏暗的光线里描摹她的五官,她衣领的扣子散了,向旁边扯开,露出大片白皙。
他着魔似的诱哄:“织织乖,再咬,见血才好。”
云织怔住,他指腹重重磨着她滚烫的唇。
“咬破了,你如果内疚,说不定还会对我好,多给我一点被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