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凭记忆画出来的师尊的佩玉,当日法阵被毁,饕餮化为齑粉,她被玉佩里涌出的白光护住,留下了一条性命,玉佩却毁在阵中。
玉匠让她挑一块玉胚,傅清微挑了一块和后世一样的黄玉,所幸不是什么稀有玉石,不值多少钱,贵的是手艺。
玉匠收了定金,因为花纹独特,极其复杂,似是某种身份信物,他手里还有别的活,交代她六个月后来取。
六个月傅清微暂时等得起。
“有劳。”
傅清微离开玉匠家,刚出门便见到等在门口的穆若水,一身藏青道袍,广袖飘飘,背负长剑,正对着墙面壁,足尖百无聊赖踢着地上的石子。
听见脚步声,她蓦然偏头,一改懒散作态,朝她露出欢喜雀跃的笑容,三两步奔到她身前。
“师尊!”
傅清微定了定神,问:“你怎会在此?”
“我买完东西闲着没事,就过来等你了。”穆若水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道,“走,我带你去吃饭。”
掌心暖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灼烫到心脏。
傅清微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任由她将自己带到一家豪华酒楼。
“这么贵?”傅清微记得这家,扭头就走,“不吃,咱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吃一次。”穆若水拦腰抱住她不让走,“我发誓要请你吃的。”
“你哪来的钱?”
“我攒的私房钱。”
“……”
虽说家里的财政大权由傅清微掌管,但每次天地钱庄换完钱她都会给小穆若水几块银元傍身。后来穆若水自己也可以独立除魔了,钱就越分越多。
在外散财是真,傅清微的钱全散了,穆若水却悄悄留下些私房钱。
一个家总不能真的都穷到身无分文吧。
两位道士在酒楼门口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引得路人侧目。
穆若水:“求求你了~”
傅清微抽回被她扯住的衣袖,妥协道:“仅此一次。”
穆若水抢答:“下不为例。”
傅清微已被她半推半就地入了酒楼内,没注意肩也被年轻女人紧紧揽着。
穆若水上来便道:“要一个临街的包厢!”
“!!!”
这什么败家玩意儿!
傅清微刚要开口阻止,穆若水已经胆大包天地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口型。
傅清微薄唇在她掌心动了动,闭口不言。
穆若水方慢慢放下手,朝她一笑。
包厢开好了。
窗户临街,外面便是络绎不绝的繁华街道,却比大堂多了几分隐私。
穆若水儿时便喜欢和她坐在窗边,记得那时师尊怕她掉出去,一直紧紧搂着她的腰。
如今想吃最贵的酒楼愿望也实现了,穆若水本来是想和师尊忆往昔,不料进屋以后许久,自己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她坐在凳子里,傅清微在看菜单,穆若水盯着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掌心,刚刚碰过女人的唇。
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