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角落的陈瑶宁看着陌生的陈有财,原来在他心里只有陈家的家业和声誉。
还有陈宴在名义上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他什么都不在乎,更不在乎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小娘,和小娘生出来的没用的她。
谢琉月被陈有财的步步紧逼连连后退,细腰磕在桌角,美妇人疼的翳眉,眼睛里续上水汽。
有那么一瞬间陈有财仿佛回到他和谢琉月成婚那日,对她,他是心动过的。
可这个人清高自持,总是冷着一双眼看他,全然没有谢莲那种对他热切的崇拜。
凭什么!
凭什么?
他陈有财哪里不好,怎么就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垂怜。
直到那日,陈秋然来到陈府。
那时的陈家迅速发展,管账的先生紧缺,用别人他不放心。
就想关照一下族中这个父母双亡的族弟。
那一年。
陈秋然十六岁。
谢琉月二十二。
而他沉溺在张莲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甚至对她提不起兴趣。
可是他的儿子不能从一个罪妇肚子里出来。
于是。。。。。。
陈有财和谢琉月对峙着,她眼中漾起厌恶。
陈有财迅速抓到她的变化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陈,秋,然。
那些洪水巨浪一般的记忆席卷开来,再一次要将这个漂在浮木上的女子重新淹没。
就在这时,沉重的厅门被一个穿着官服风尘仆仆的男人推开。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疾行数步堪堪接住那摇摇欲坠的娇躯:
“琉月。”
男人声音醇厚好听,满是心疼和慌张:
“对不起,我来迟了。”
谢宴死死盯向这个抱住他阿娘的男人,自己的那双狐狸眼和他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陈秋然的出现,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猜测。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
胡子花白的老头们甩着袖子骂道:
“娼妇,娼妇。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陈秋然公主抱着谢琉月,阴狠的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陈有财身上,警告似得:
“你自己交代。
“若是再敢让琉月受委屈我饶不了你!”
说完带着人要走。
谢宴拦在他身前,两人互相对视,看着和自己极相似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