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财喘着粗气,越来越急,轮着胳膊,那大肥蹄子就要扇在谢琉月脸上。
宋毅掷出手中的杯盏砸在他手上,沈三紧跟在茶盏后面,小巴掌扇在陈有财脸上。
只用了六成力就将那个肥胖的男人扇飞在谢琉月刚刚坐着的楠木椅子上。
陈有财躺在死无全尸的椅子上,后背生疼,脸上如火烤,整个脑袋晕的不像话,挣扎了几下到底没站起来。
他只能喘着粗气,小眼睛阴历,咬牙切齿的威胁谢琉月:
“你别忘了那件事。”
谢琉月像看死猪一样看着陈有财,眼神里没有一点波动,就连刚刚对他的厌恶都彻底没了。
此刻躺在地上陈有财深深意识到谢琉月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他欺凌。
任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人了。
她用了五年冲破了身上所有的枷锁,把他一个人留在肮脏不堪的地狱。
谢琉月看向陈宴,满是母亲柔肠:
“宴儿,过来。”
陈宴一身大红喜服,肩背挺得笔直。
“跪下磕头。”
陈宴很听话的对着陈有财下跪磕头。
三声响后,谢琉月扶起陈宴轻轻抚摸着磕红的额头:
“宴儿,记住,你只是我谢琉月一个人的儿子。
“堂堂正正,莫怨松风。
“这三个头就算是报还他陈有财的养育恩,以后,你随阿娘姓。
“可好?”
陈宴的好看的狐狸眼底满是笑意,水汽溢满眼底,他连连点头唤了声心心念念的:
“阿娘。”
那些不堪入耳的秘密随着这声情谊绵绵的阿娘随风散去,再也伤不到他谢宴半分。
陈有财还在挣扎着不同意,在场的叔伯听到谢琉月要将陈宴的姓氏改了,一个个再也坐不住。
陈宴可是他们陈家最有机会当上官的,陈家家底丰厚,说不定以后家族可以举家搬去京城。
后辈子孙就不用再在这种小地方盘缩一生了。
“我们不同意!
“你可以带着几个出嫁的姐儿出去,陈宴绝无可能!
“他可是有财的种!”
“三七,陈家家产我三你七。”谢琉月开始退让。
两个叔伯开始犹豫。
陈有财被陈兴搀扶着颤颤巍巍站起身,他笑了,因为刚刚谢琉月的退让代表她也不想那件事公之于众。
他步步紧逼一把桑开谢宴,和谢琉月对视。
他刚刚的警告让她眼中闪过一些慌乱,陈有财笃定以谢琉月这般清高自傲的人万不能接受伤疤再次被揭开。
他冷笑:
“和离可以,你带着女儿净身出户。
“宴儿就是陈家唯一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