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沉默了半晌：“……很丑。”
“什么很丑？”
“疤痕。”卫凌睫羽轻颤，“有很多，很吓人……”
“我不会被吓到的，”姜棠安抚地吻着他的脖颈，“我娘是南庆的大将军，我生于战场，长于战场，见得多了，自然不怕。”
“但是，”卫凌喉结滚动着，脸上露出几分难堪的神色来，“……你会嫌弃我。”
姜棠怔了怔，忽而一笑。
“那就……”
姜棠一下子撕开他的衣领——
卫凌的呼吸陡然粗重。
“在那些疤上，全部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中衣、里衣层层落地，露出那人健硕的胸膛，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身躯，轮廓分明的肌肉显露出筋骨的线条。
“消失了，就补一次，再消失，就再补一次……”
姜棠暧昧地啃咬着卫凌的锁骨，一路向下，在他的每一条旧疤上都留下崭新的红痕。
“这样你就再也不用怕了，对不对……”
卫凌阖着双眼，压抑不住地低喘着，身体在巨大的刺激下战栗不已。
将军冢，夕阳西下，漫天红霞。
姜棠的发尾扫在他光裸的胸口上，有点痒。她湿润的唇舌探索着他全身每一寸疆土，撩拨起火热的情欲。
卫凌失神地枕在她的外袍上。
“阿棠，我不太懂……”
他粗糙的指腹擦过姜棠的腰窝，有些生涩，却足以让后者融化在滚烫的温度中，享受着灭顶的快感。
“但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
“我来过的证据。”
肌肤相贴，催动着最原始的欲望。饿狼般的野性，在她的体温下，渐渐融化成一汪荡漾的春水。
夜色如墨，寒鸦啼鸣，荒冢旧坟，红颜枯骨。
事后，卫凌侧卧在姜棠身边，一手支着头，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她傻笑。
继续傻笑。
一直傻笑。
姜棠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卫凌果断开口：“阿棠，你真好看！”
姜棠猝不及防。
“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姜棠脸色青了又白：“你……”
“哎——别动手，别咬……”
星月回旋，天河绚烂。
两个人闹腾够了，互相枕着彼此，静静地躺在那座空棺里。
逃出火海的那夜，卫晨为了让他在坟里躺得舒服些，还特意向洛月征询，选了口宽敞透气的棺材。
那是座合葬墓。
同棺同椁，生死相随。
“阿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