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冯婴点头，又道，“不过是些名家孤本，路上打发时间罢了，弄坏的话，照价赔偿也就是了……”
军官检查箱子的手抖了抖，斟酌道：“贵吗？”
冯婴微微一笑：“尚可。”
军官松了口气，正要再查——
冯婴补充道：“区区百两黄金，算不得什么……”
某马车，某木箱。
姜棠捅了捅卫凌的胳膊：“他说你是区区百两黄金。”
卫凌不甘示弱：“他说你算不得什么……”
*
帝王千秋，举国欢腾。
各宫皆忙于扫洒殿宇、张挂祈福经幡，准备迎接三日后的帝王寿诞。
可是却愁坏了叶青橙。
眼看寿宴就要到了，她还是没想好该给卫晨送什么贺礼。
金银珠宝，太过俗套；古董字画，大同小异。
届时各路诸侯使臣纷纷献礼，也不知怎样的寿礼才能合他心意？怎样的寿礼才能脱颖而出，让他欢喜？
“唉……”
长生殿，叶青橙站在廊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红鸾正娴熟地指挥着宫人们调整经幡的位置，听她叹气，小碎步蹬蹬蹬跑过来，仰起小脸：“仙子娘娘，心情不好？”
叶青橙又是一叹：“红鸾啊，你跟着陛下有多久了？”
“六年啦！”小丫头朝她明朗一笑，“马上就是第七年啦！”
六年……或许可以问问她有什么思路？
叶青橙一下子精神抖擞。
“红鸾啊，我想为陛下准备千秋贺礼，”她隔窗瞟了一眼还在批奏折的卫晨，低声打探道，“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红鸾摇摇头：“不知道。”
“啊？”叶青橙有些惊讶，又问，“那他平常都做些什么呢？”
红鸾想了想：“批奏折。”
“不批奏折的时候呢？”
“养病、吃饭、睡觉。”
“还有呢？”
“上朝、议事、下朝。”
叶青橙整个人都泄了气，颓废道：“你去忙吧……我再想想。”
说实话，她认识卫晨，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个月，确实对他没什么了解。恐怕还是得问问平时和他接触比较多的……比如说，暗卫？
于是叶青橙清清嗓子，看了看房梁，尝试道：“玄鸮？”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