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泽收回自己的视线，去浴室替他放洗澡水，又去厨房给他煮了一碗清汤面。
袁明锐毫无食欲，只喝了几口面汤，就放在筷子。
蔡文泽去浴室看浴缸里的水，等他出来，袁明锐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衬衫上都是酒渍，浑身一股烟酒混合的难闻气味，这样睡着了也不舒服。
袁明锐是个爱干净的人，睡着了，也时不时皱眉。
蔡文泽的驼色风衣，在进屋后就脱了，现在他就穿着一件鸡心领的开衫，里面再一件衬衫。
屋子里开着暖气，他额头很快渗出细小的汗珠，就把开衫也脱了，卷起衬衫袖子。
“市长，洗澡水放好了，先去洗一洗再睡。”他轻轻喊着袁明锐。
袁明锐嘤咛一声，直接抱住的蔡文泽。
蔡文泽整个人僵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地方，正在发生的变化。
袁明锐还没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半睁着眼，对蔡文泽提要求，“我要你帮我洗。”
蔡文泽的脑子里，像是有烟花在炸开。
电石火花间，他有点手足无措。
袁明锐扯着自己的衬衫领子，喃喃道：“我难受。”
蔡文泽在心里暗暗说道，我更难受。
后面发生的事，对蔡文泽来说，这一辈子到死他都不会忘记。
只是，事后，袁明锐像是根本不记得，或者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缠着自己一遍又一遍……
不管是他不记得，还是不知道，都挺好，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避免了日常见面时不必要的尴尬。
两个人，还能像以前一样做上下属。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蔡文泽接上袁明锐的话，说道：“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这次休假回去见面，如果差不多就定下了，我结婚的时候，袁市长一定要来。”
袁明锐端茶杯的手，忽地一顿，随即又端起来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茶水滚烫，他的舌尖被烫到了。
蔡文泽上前，把自己的手帕递给袁明锐。
袁明锐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
帕子没有还给蔡文泽，顺手放进抽屉里。
“我一年后就会调任离开溪城，不一定会有空参加你的婚礼。”
话说完，他拿过办工作上的文件，认真投入工作。
一上午，去过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都察觉出不一样。
平时和睦可亲的袁市长，忽然顶着张不满乌云的脸。
好像那啥生活不和谐一样。
“蔡秘书。”临近中午，袁明锐对蔡文泽说，“下午我要去一躺山灵大佛，你要没什么安排的话，和我一起。”
蔡文泽点点头，“好的。”
他的职位是市长秘书，除了日常公务，市长日常生活上的一些琐碎小事，也归他安排处理。
没过多久，他的电话响起，是京北那位来溪市投资的大佬秘书打来的。
和他们机关里选同性别秘书不一样，在地方上，秘书这个岗位，没有任何性别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