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着她这个外人呢,哼,该死的赵家,不搅个天翻地覆,难消她心头之恨。
巧善比她好过,这阵子春风得意,不用留在门外吹冷风干站,还能见想见的人,说想说的话。到了闲野居,待上一小会,他会钻出来借人,大老爷问都不问就答应。
他知道她所有心事,青天白日就敢领她去那小院。
槐树下有只篮子,要用的东西都在里边,这是早就预备上了。
他没话要跟小英说,帮她点上香烛,退到树下等着。
她没敢多留,将纸钱烧完就赶紧吹了蜡烛。
他说有人来收拾,叫她不要管。两人空着手往回走,她想起了翠英,就把她可能挪出去养胎的事说了。
他显然不知道有这事,停下来看着她。
她忙说:「只偷偷地熬煮了养胎的药膳,没对外说。炖了两回苎麻根鸡汤,还预备了南瓜蒂
微毒,看情况才能放
,后来又没放。八珍房的人知道这方子……我是不是不该说?」
大老爷厌烦这样的事,她们偏要做,又要掀起惊涛骇浪。
他回神,安抚道:「不与你相干,你还当不知道。」
她往前挪半步,贴着他肩膀说悄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丢不开这事。少奶奶欢欢喜喜嫁进来,要是知道丈夫先和别人有了孩子,会难受吧?」
她知道男人女人要睡一个屋里才能有孩子,翠英睡在明少爷屋里几年了,新娘子还要过几天才能嫁进来,唉!说好夫妻一条心,妻子还没进门,丈夫已经和别人走远了,怎么同心,怎么同步?
这是什么破规矩!
当年她就说过这样的话,心疼着远在京城的老太太。乡下人家纳不起妾,她出来才见到,因此看不惯。他见得多了,不以为然,随口说:「大户人家都这样,那位心里有数,你别操这个心。给了你口脂,怎么不用?都干成这样了。」
她将上下唇都吸进去,悄悄用口水浸润唇上的死皮,见他还在等着,只好说实情:「那个太红了,抹了跟妖精似的,怪吓人的。」
他无声大笑,见她反盯着自己,故意找碴:「离我这么近做什么?男女有别。」
上回你跟那樱草胳膊也离这么近呢。
她的心头涌上一阵失落,但随即又替他欢喜起来,后退,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行礼。
「去去去,闹什么呢!」
「这是万福礼。」
「我知道。」
「万福呀!」她正经解释,「学它的时候,我就想着一定要对你行一次。万福万福……家禾,你一定会福如东海丶长命百岁。」
他百感交集,看着她,不露声色地说:「知道了。」
不像嫌她聒噪的样子,也没说她孩子气。她回头瞧一眼小院那方向,转回来说:「走吧。老爷问你找我做什么,你怎么答?我们先对一对,免得说漏嘴。」
「他不会过问,凡事由着我做主。有人问你,洒扫丶整理丶缝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哦。」
他停下来,回头,郑重提醒她:「听到有人说我的闲话,别信,没那回事。」
「我知道的。我信你。」
差点骂回去呢。
这可不像听明白了的样子。
他不想把精力耗在误会上,干脆说清楚:「要是有人说我跟谁有私……交情,别信。说我要跟谁定亲,那更不能信。老爷要守孝,我是他的人,当然要跟着守。」
欸?
「说话!」
「哦。」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答,「我知道了,有些闲话传得没影,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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