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煨鹿筋?风干黄羊还有的剩吗?”
“有的有的。”博洛托克也爱黄羊,“我颂芝去吩咐大厨房。”
“等等。“年世兰忽然按住她腕上翡翠镯,“你袍子“
“雨天路滑,在月洞门摔了个墩儿。“博洛托克浑不在意地掸了掸衣摆,“倒是福晋这衣服该晾晒了,开春潮气重。”
黄羊和鹿筋端了上来,年世兰仍旧心神不宁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颂芝、颂芝!”
年世兰道:“你以大阿哥的名义,再给那些伤亡的将士们一人家中送去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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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和星禅兄弟俩的明争暗斗暂且不提。
柔则这半年有了星辉派来的各种下人护着,当真是没什么事。
无论是谁都没找到机会下手,竟然一直风平浪静到了发动这天。
碎玉轩中层层纱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柔则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紧紧抓着床单,指节泛白,疼得几近昏厥。
她已经是第三次生子,若是用次数定输赢,她比宜修还多一次呢。
但是生产的过程却没有因为次数增多变得更轻松,反而因为这一胎保得格外艰难而更困难。
“娘娘,再使把劲,小阿哥马上就出来了!”
稳婆焦急又鼓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柔则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可那钻心的疼痛似乎没有尽头。
齐月宾大着肚子也来抓住她的手,“你一定要挺住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对柔则来说都是煎熬。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生了!生了!娘娘,是个小阿哥!”稳婆激动地喊道。
小阿哥!
柔则欣喜若狂。
她反握住齐月宾的手。
“皇上呢,皇上抱过小阿哥了没?”
“已经送出去给皇上看了。”
柔则脸上满是喜色,连忙叫人去告诉星辉和莫言。
胤禛在碎玉轩陪伴了片刻,便因朝堂事务匆匆离开。
李静言心中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