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被自己挑拨两句,只怕是要在皇后跟前冲锋陷阵了。
达到了目的,佟佳婉清也不愿意在长春宫多待,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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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龙涎香浓得化不开,胤禛捏着密折,低头沉思不语。
那“星辉将军旧部七人转投星禅麾下“的字迹显眼至极。
星禅……
胤禛记得,他是宜修庶出的弟弟。
宜修与星辉、柔则关系不好,他是知道的。
宜修扶持星禅,他也知道一些。
只是这星禅武功不行,在战场上立功极为困难。
这些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
没想到,自从回了京城后,这人在朝堂上倒是如鱼得水。
扶持小舅子,胤禛并不担心,他现在深思的就是,宜修此举究竟是为了弘晖,还是因为恨星辉?
“皇上。“苏培盛匆匆进来禀告,“齐妃娘娘差人送了盆向日葵,说是三阿哥亲手“
“搁着吧。“雍正瞥了眼那株歪歪扭扭的金色花盘,笔尖朱砂滴在“乌拉那拉氏“的姓氏上,晕开一抹血色。
罢了,既然如今星禅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视线,那么之后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他现在还不成气候。
而且,星禅与星辉斗争起来,对他也算是平衡了。
胤禛对自己极为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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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送去向日葵不是时候,胤禛转头就忘记了这件事。
苏培盛默默将花找了个地方养着。
李静言心里做着皇上重用弘时的美梦。
毓庆宫里一片愁云惨淡。
年世兰的手指掐进绣绷边缘,丝线在青缎上缠成死结。
外头下着细雨,打湿了案头未动的胭脂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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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宽心。“博洛托克近年来,“前儿内务府送来的燕窝可还够吃?“
青瓷碗里的药汁泛起涟漪,年世兰盯着水面倒影:“今晨递来的邸报说“
“十四叔动的手。“博洛托克截住话头,,“十四叔哪能对贝勒爷真动手?”
年世兰稍微安了心,“那倒也是。”
“我过来前让膳房煨着鹿筋,你要是有了胃口,咱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