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四溢,九赶在树藏打刀再度落下前不顾一切地将“灭”所幻化的拳刃整个破入树藏的心室。
血肉搅动,九摁着树藏起身,拼上最后一口气力,将拳刃一百八十度旋拧,彻底破坏树藏的心脏——这是杀死“送葬者”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血从致命的伤口中涌溢,九仰天躺倒,血泡在鼻孔冒出而又炸裂。
光君心尖悸动,抄起腰间氤氲着血色的令牌,下意识地释放出“恒”,双手死死地攥住令牌,抵着额头。
“恒”愈发明澈,驱散着令牌上迷离的血色。
树藏的身体摇晃着向后倒退。手臂将打刀没入地面以稳住身体。尾梢,犄角尖,血色闪动,灵火如泼墨顷刻遍布树藏全身,不住地蠕动,一边蠕动一边褪去,消失在树藏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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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灵火褪去,树藏的身体已然完好无损,尾巴上的血色妖艳得触目惊心,似乎具有生命般涌动着。灵火在左掌上蠕动着凝聚,落之核的虚影光泽更盛。
“枉送性命。”树藏起身,沉重地喘息,盯着濒死的九,一挥身后的披风,墨色灵火在全身燃烧,几息间树藏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又是几息,“永”如同豆大,在九的手掌上燃起。
光君的天赋灵境之中,“树苗”燃烧着苍翠的火焰,躯体无风却剧烈地摇晃。
“永”渐渐明亮,从一点化为一团,缓慢地脱离九的手掌,散作无数星点的火花,散落在九的伤口处。
伤口被疗愈,死亡被驱散。柔和空灵的声音缥缈响起。
【生生不息,代代不桎;异数相糅,合而有道。】
昏迷中的九一颤,已成麻木的疼痛如冰释渐渐消散,发寒身体渐暖,像是谁人的拥抱,温婉柔和。
缥缈的声音即将消散隐没之际,无垠的朦胧迷离中,似有一声略带哭腔的呼唤。
【哥哥……】
……
“呼……”墨色灵火显现,树藏从中走出。
“呦,看来很顺利啊。”白闻起身打趣道,“不过,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树藏面无表情地瞥了白闻一眼。
“怎么……”白闻调侃的话音未落,树藏便一把锁住白闻的咽喉,持续施加压力。下一瞬,煜色灵火在白闻身上燃起,灼烧着树藏触碰到白闻右手。
树藏连忙松手,左掌化刃斩向右手,随即墨色灵火蠕动着,被斩断的右手恢复如初。
“不长记性啊。”白闻笑着摇了摇头,“你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是控制不了结束后自己的情绪。”
树藏闭上眼睛,脑海中荡然着谁人木然的声音。
【老大……】
树藏闷压下一口气,转身离去,白闻不依不饶地在身后喊道,“光君帮九与‘生之核’重新建立了联系,产生了共鸣。”
脚步一顿,树藏收回脚步,“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只有光君那小子会用种子?”白闻双手叉腰,语气傲然,“如果不是随便玩玩,我会搞不定那小子?”
树藏转过身盯着白闻,随后难以觉察地点了点头,“所以‘生之核’还是好好的。”
“不要教我做事。”煜色灵火在白闻肩头燃起,飘向树藏,后者向后一退。
“管好你自己,树藏。”白闻狡黠一笑,“你只是个特殊的人,心脏的位置在右侧罢了,不然你已经死了。九那个白痴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没有机会。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和他们玩玩,他们才有一战之力。”树藏抿了抿嘴,知道白闻是在威胁自己他知道杀死自己的方法。
“你不会是被九给刺到了软肋吧?你曾经的玩玩也是下过死手的。”白闻声音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