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肯收回视线,只看见了沉皿盈的头顶,注意到她另外的关注点,思绪戛然而止。
注意转移失败,沉默半响,他不再抵抗了:“帮我一下吧。”
沉皿盈点头,让他记得把眼睛闭严实点,这样保守的内心估计能好受点,下手去拽他的腰带。
她的手被拽住了。
骨节更粗大的手指穿过指缝,十指紧扣,牵住了她的手。他想要的帮忙并不在这里。
沉皿盈茫然地抬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便被捧住了脸。
面罩有些粗糙、磨得发痒的质感剐蹭脸颊,凑过来的脸整体温热,感觉不是特别强烈,但似乎在嘴唇上多落了一会儿。
他隔着面罩亲了一下,没有大拇指挡着的那种。
沉皿盈拿他没办法,但又觉得好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突然有些僵硬地绷紧了身子。
科拉肯本能地顶了她一下,但动作尴尬地停下,还是忍住了。牵着一只手,再抱一会儿,他小声:“这样就好。”
“啊,嗯。。。”沉皿盈磕巴应下,暗骂自己没出息,试图找话题说点其他,好分散两人的注意,“对了,如果一切顺利结束,你准备干什么,继续做雇佣兵吗?”
“不,去做别的。你呢?”科拉肯否定。
沉皿盈已经想回家很久了:“我想回国。那你呢,你要回德国吗?”
他用那双眼睛垂眸看她,可能是在疑惑为什么分那么开:“我不能和你一起吗。”
结合他的职业,这可真不太好回答。
“那你过安检估计不容易哦,”沉皿盈头一次遇到这种,只靠自己想不太明白,“那是不是得跟有关部门报备,奇怪,有关部门具体应该是哪个?”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得洗刷掉行走50万的嫌疑,别变成赶着送的一等功。不然大家就得一起去大兴安岭自生自灭。
哥,你说要的辞职,记得辞干净。或者你要不还是别来了。
聊了几句,现在气氛似乎还不错,沉皿盈觉得自己应该能好奇地打听一下。
她这个问题好奇很久,几乎是从见到科拉肯就开始了:“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家庭关系吗?”
他的执着略显偏执,尤其地点还是在这座状况糟糕的城市。
怪物爆发,身负几乎必死的任务,光是如何活下来就成问题。生死存亡关头,他竟然满脑子都是另外的东西,还有闲心把她捡回来。
科拉肯沉默了一会儿,以为他不想说,沉皿盈倒也没强求他,撇嘴:“不愿意说就算了。”
牵着的手传递温度与实感,科拉肯思索该如何开口,倒也没有欺瞒的想法。刚刚她说了她的故事,那他也该讲点有关自己的事情。
“我去过战争前线。”他找了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