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是绞肉机,有太多不得已和无奈。
或许,越是那样的情况,越让人能想明白想要的究竟什么。
沉皿盈:“战争?”
科拉肯:“嗯。”
这个词对她来讲太遥远:“我没见过。。。”
“世界没有一刻是彻底和平。”科拉肯回忆,“我在战场遇见过和你差不多大的,才上大学的年纪,可能也还没来得及上,就被拽去了战场。”
对于他来讲,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确实是太有精力了。
双方共同举起枪,但那边反倒先走火,武器当场脱手飞了出去,两人面面相觑。
科拉肯从没遇到那么不专业的:医药包里揣着巧克力奶糖,脑子也不灵光,遇到问题手忙脚乱,还问敌对势力的他这东西怎么修。
焦虑发作,给了科拉肯两个选择,要么开枪安静下来,要么处理这个问题。
毕竟是工作,首要选择当然是第一个,但或许是场面太奇怪,当时又没有更多的人,他选择了后者。
和谐的休战了一会儿。
科拉肯很少有和人聊天的机会,周边没人,只有他们两个,他就试着开口练习,问他回去了想干什么。
虽然阵营不同,但意外地聊了起来。
对方说,想吃家乡菜,想打游戏,想谈恋爱。蠢兮兮的年轻人的梦想。听着不赖。
科拉肯大方了点,给讲了怎么修枪:地上磕两下。
他又不是大傻子,没说太多。更何况那把枪也没坏。
没有聊几句的机会,科拉肯独自从那处走出,但他的医药包里也揣了颗巧克力。他放过了他一马。
你知道的,他们这行没信誉。
如果他能活着回去就好了。
城市的各个角落,贴着铺天盖地的征兵传单。
正规的军人为保护身后的国家与家庭而战,那他们呢?
他们不正规,只要给钱,哪里都去。
为了钱?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