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练曲此事由沈蓁蓁主导,她也不好越俎代庖强迫人做事。嘱咐沈蓁蓁好生休养,与沈蓁蓁再闲谈几句后,谢穆便告了辞。
谢穆不知,她好友的不适,并非她所理解的不适。
谢穆走后,门窗被关得严实。
萧衍看了眼那一对通红的耳尖,视线扫了眼她腹部,而后直直看着沈蓁蓁的眼睛,很是坦坦然然地问道:“可还不适?”
沈蓁蓁耳中“轰”一声,因他这令人害臊的话满面羞红,躲着萧衍的灼灼目光,撇开脸,没好气地道:“你说呢。”
昨夜不知自个是何时睡过去的,今日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睁眼,只见到轰然倒塌的床榻,再细细感知,是遍布全身的骨头散架,四肢更是酸疼。
回屋途中,每行走一步,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来的不适都提醒着她,萧衍此人一旦疯起来,是何等脱缰野马的模样。
沈蓁蓁气恼间,回头瞪了“野马”一眼。
美人娇面,含羞带怒,自是别有一番风情,萧衍勾起唇,伸手捞过她到近前,挪了下坐姿,与她挤坐在一起。
他甫一贴上来,经久不息跌宕的记忆就跟镌刻在她脑子里了般,沈蓁蓁一个紧张,下意识想拽住哪里防止自个滑落,脑子一没思考,抬手就搂住了萧衍的脖子。
此番动作一出,立刻惹得郎君笑出了声。
沈蓁蓁:“……”
她噌怒道:“你还笑,都是因为你,我才时刻战战兢兢,还有……伤痕累累。”
萧衍瞄准时机道:“我看看伤势,再给你涂些药。”
那倒不用。
拒绝的话尚未出口,强势的郎君就拨开了她挂在他脖颈上的双手,有了行动。
天一旋,地一转,眼中只剩房梁,凉风窜来,裙裾似飞。
灯火通明里,沈蓁蓁整个人似煮熟的一只小虾米。
紧张,且羞怯。
家教森严无比的沈蓁蓁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与人成婚前,与郎君如此。也许是因心中有萧衍的承诺和信物而安定,面对他如此,虽不适应,但始终没去推拒他的人。
郎君微俯身,脸上是一整个漫不经心,不急不忙,淡然无比。
薄唇带着热息,丝丝缕缕笼罩来,沈蓁蓁轻哼一声,身子微抖,咬住了手背。
隔了许久,萧衍才重新回到沈蓁蓁面上,似笑非笑看她,摩挲着她道:“你还打算在太后寿宴上表演?还没死心?”
沈蓁蓁:“……”
她就知道,待他回神知道她还要去表现自己时,一定会以为她还去勾搭人而有意见。
沈蓁蓁轻声道:“你先前又不带我去见江南山人,我跟诚玉公主和三郎……”
“嗯?”
沈蓁蓁轻瞪他一下,改口道:“和谢三郎他们一起,花了不少心血才定下曲风,诚玉公主对此事也期待不已,如今总不能说取消就取消了罢。”
萧衍鼻中嗤一声,“是么?沈娘子不是为了吸引郎君们的眼球,才要去献礼的?”
沈蓁蓁脸一红,“那也是以前了嘛。”
“现在不了?”
“你明知故问。”
如今二人都这样了,她自然不会作嫁给别的郎君的打算。
萧衍吮住她的唇,吻一会,又停一会,将欲说还休表现地淋漓尽致。
沈蓁蓁被他这么一下又一下地撩着,等着他的判决似的,心中生急躁,又得告诉自己,沉住气到最后的才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