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两个孩子睡着的小屋里也闹腾起来。
马有金的大儿子已经四岁多了,他睡醒一觉发现大人不在屋里,自己又打不开房门,憋尿憋的膀胱都快炸了,哭的撕心裂肺。
“呜呜呜···爹!奶!呜呜呜···要尿尿!要尿尿!”饿和渴都还可以忍,可人有三急,屎尿是真憋不住。
心里对宝妹有气,马有金对上她生的儿子也没有好脾气,趴在地上没好气吼道:“他娘的窝囊东西!连门儿都打不开,生你有啥用?还不赶紧出来找人救命!”
先被下毒,又被捆绑住手脚束缚了行动,马有金和他爹娘都不知道宝妹走之前给儿子住的小屋上了锁,还以为孩子只是矫情呢。
又大力晃了几下门,确定打不开,孩子更委屈了,“爹~门儿打不开啊!我要尿尿!要尿尿!你快把门儿打开!”
这不是废话吗?老子要是能帮你开门儿,早他娘的自己走出去了!
本来就火大,小孩子的尖细哭声更加剧了马有金的烦躁,他破口大骂,声音嘶哑难听,嚎的嗓子流血也不停止发泄。
愤怒让他丧失理智,被他最看不起的当做商品随时可以替换的女人摆了一道更让他羞恼不已,以至于智商直线下降,看不清眼下的局势。
如果在平常,这么小的村子里根本不会有秘密。
谁家两公婆干仗或是下雨天打孩子,院墙上、大门口都得挤满来看热闹的人,为什么今天没人来呢?
屋里的孩子不明所以,还和以前一样哭闹发脾气,“呜呜呜!爹坏!我要尿尿!开门!开门!”
院儿里的三个大人同样心里烦躁,破口大骂,“死娃子!你嚎丧呢?尿屋里得了!啥时候了都!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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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院门开了,一对沾着鲜红血印的狼足悄无声息的踏进院中,抬头,马家三人全都变了脸色。
这家里人口简单,锁住两个孩子捆住三个大人后就没有威胁了,秦小妹和宝妹走之前只将门虚掩并没有关紧。
倒是方便了来吃自助餐的狼群。
本来就狼群进村的路线来说,马有金一家是相当靠后的,不出意外的话没能吃到他们家狼就已经饱了。
可这世上的事没有绝对,有的福报完全是自己争取来的。
安静的小村子里,小孩的哭叫和大人的怒骂尤其引狼注意,为了尽早排除不稳定隐患,还饿着肚子的独眼母狼领头率先顶开了马有金家的院门。
狼群生存遵守着严格的等级制度,村民上供的食物都由独眼母狼这个狼王分配,为了哺育幼崽,前两天得到的年轻媳妇的尸体几头成年狼并没有吃,算起来,它们都饿好几天了。
“不不不!救命啊!救命啊!不要!别吃我们!不是刚给你们送去一个女人吗?别!啊啊啊!!!”
最先被袭击的是咋咋呼呼的马有金,独眼母狼听不懂也不想听他啰嗦,舔了舔嘴唇儿,冲上去就给他脖子上来了一口。
身后的两头狼见老大已经开饭,再也按捺不住,龇牙咧嘴朝被捆扎结实,宛如两大坨被端上餐桌的东坡肉似的马家两口子冲了过去。
“救命!救命啊!进狼啦!村儿里进狼啦!”
求生的本能促使肾上腺素迅速分泌,有一瞬间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直到咽气的前一秒有金娘都还在奋力挣扎,企图引来街坊邻居的注意。
只可惜,他们的隔壁邻居此时也正在被他们大喊大叫引来的狼群撕扯分食,根本求救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