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从术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乌星洁身上,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秦从术,你很厉害,”乌星洁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女人,“我也清楚你同此事毫无关系。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确定要挡在他……”
剑气纵横,她猝不及防被划中一剑。
眼前人影消逝,乌星洁极快地出剑,可是秦从术比她更快,倾身避过剑锋,一剑捅进她小腹,迅速抽出,鲜血四溅。
秦从术扣着她的下颌将人按翻在地。
“你喜欢偷袭,喜欢出其不意,我试了,果真好用。”
秦从术的胸膛剧烈起伏。
方才的袭击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秦从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一路狂奔而来,满心惊惧,正看见乌星洁要动手,一时间热血直冲大脑,直搅得她近乎丧失理智。
乌星洁知道败局已定,不再挣扎,只说:“给我个痛快吧。”
“秦从术!”
远远的,弈云林竭力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行,“既然已经捅她一剑,就放过她,好不好?”
是在说他被子母剑刺伤,一剑还一剑的事。
“你放了她,她还会继续杀你。”
“……我明白。可是她犹豫过,所以,我也会犹豫。”
“她只不过是不能接受亲手杀人罢了,”秦从术依旧警惕着乌星洁,“若是那子母剑刺死了你,她估计会高兴得泪流满面吧。”
“我知道的啊……”
他落寞地停下动作,一滴泪珠砸进她心里,“可我没有办法对她动手。照她说的,我亲人有错在先,我更加不能步入她们的后尘。”
赫炎金乌慢慢地垂下去,秦从术站起身,对乌星洁说道:“你走吧。”
直到看着乌星洁踉踉跄跄的消失在目所能及之处,她才稍稍安下心,俯身将弈云林抱在怀中,望着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弈云林静静的看她检查自己的伤势,探脉,喂药,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因为他是陆氏和弈氏的孩子,乌星洁一家就要被灭口吗?
整整二十年,陆英漫也从未看过他,既然对他的存在百般遮掩,当初又为何选择生下他?
他不明白。
……
三年前,翟谐别院。
秦之涯眉飞色舞的同翟谐讲述,自己前几日受一高官之邀去人斗场,带回来一个练剑的好苗子,现在要来兑现自己当初进前三甲的奖励,给她新收的好徒儿铸造一把长剑。
“女孩的剑嘛,剑身要厚一点,她手劲不小。”
翟谐送走了秦之涯,当晚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来访。
“你已经消失了许多年,”翟谐坐在团椅上,看着石桌边的女人,“这次现身来找我,不会是要让我铸剑吧?”
女人抚摸着桌边的一道砍痕,淡淡的点头:“不错。男子用的剑,剑身稍薄,适合新手。”
她递给翟谐一封信,“铸成之后,会有人来取,将此信一同交给他。”
一日之内,竟然有两人来兑现尘封十七年的奖励,当真有趣。
翟谐心想,正好是为一女一男打造,那就同炉同材铸,造一对阴阳双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