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若不是我出手会被视作干扰比试,那把子剑不会捅到你身上。”
察觉她的不甘,弈云林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以后会注意的,”他仰起脸,用纯黑的眼眸望着她,“一定把对手打趴下才停。”
他喜欢的人,不试图改变他的意愿,即使知道那会令他身处险境。她是独行在深林里的猛虎,遇到他这朵花儿,没有把他移走,只是默默守着,小心地收好利爪和尖牙,同他一起迎接凛冽的寒风。
不愧是他喜欢得不得了的人。
脸庞忽然被她捧住,秦从术贴上来,刚缠了一下就皱着眉头分开。
“好苦,忘记刚喂你喝过药了。说起来,医师嘱咐过,你醒来还需喝一碗。”
美妙的感觉一触即收,弈云林抗议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想喝那药……我现在只想亲你。”
他说着,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仰头就要吻上去,嘴却被捂住了。
秦从术伸手从一旁的小桌上端起药碗,含了一口,捧着他的脸亲过去,在缠绵交融中渡给他。
隐秘的水声在房间内回荡,弈云林每当被亲得喘不上气时,嘴里的苦涩药味又会把神志强行拉回来,如此反复,没过多久,他就软倒在她怀里,泪眼朦胧地被动承受着渡进来的汤药,当秦从术喂下最后一口时,他只觉得唇瓣都发麻了。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是你说想亲的,怎么又要哭?”
“……因为你太凶了,不让我喘气。”弈云林掩饰地垂下头去,使劲眨巴着眼睛。
……
“崇阿将军之子弈云林参加剑道大会比武受伤”的消息在铸剑城里飞速传开,一时间弈云林下榻的客栈有不少人登门探望,喻机和魏芩负责应对,直到三个腰佩双剑的人前来。
般罗宗三师姐行礼道:“听闻弈公子受伤,般罗宗前来……”
她的话卡在一半,因为秦从术提着剑开门走了出来。
般罗宗三师姐看看魏芩,再看看喻机,惊讶道:“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谁,”喻机一甩袖,将北斗剑刻着星象的剑柄露出来,“你难道不知?”
星象凝柄,北斗化剑,此剑有主,正是端方剑仙之徒,喻机。
思及此,般罗宗三师姐神色大变,立即躬腰道歉:“之前在荣峰江上,多有得罪,还望诸位见谅……”
秦从术几步上前,抓起她的衣领质问:“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既然知道他是谁,还敢明目张胆地送子母剑给他的对手,你想死吗?”
“……什么子母剑?”
面对她充满怒气的质问,般罗宗三师姐不解地问道。
话音未落,她就被一拳砸在脸上,朝后退了好几步。
“你脑子坏了?”
秦从术拳头上带着血,“送上门来找打?”
“先前的事的确是我们不对,”般罗宗三师姐一咬牙,把脸仰起,“尽管打!”
她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甚至还冲房间里喊道:“弈公子,般罗宗为之前的冒犯之举道歉,有何要求尽可提,还请你原谅!”
如此行为彻底激怒了秦从术,她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险些崩断,在揪着对方的衣领连续砸出六七拳后,喻机才堪堪将她拉住:“等等!”
般罗宗此举实在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