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上场前一个女人给的。”
“她是谁?”
“不……不知道……啊啊啊!”
喻机抓起他的手,硬生生掰断了一根手指。
“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她腰佩了两把剑……”
难道是般罗宗?喻机暗道,真是阴险歹毒的一门,就因为被秦从术拿下的耻辱,竟然报复到这里来!
她拎起人的后领,朝墙上猛地撞去,一连撞了三次,直到墙面上沾了红痕才罢休。
“你应该庆幸是我来处理的你,”她幽幽说道,“若是让她来,保管你二十根指头都得卸掉。”
实话说,用如此暴力的手段并非她本意。只是她的好朋友第一次主动要她帮忙,把如此重任交付给她,她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喻机探了探那人的脉,确定他没有死,便迅速离开了。
……
睁开眼,是熟悉的床帐。
弈云林手指动了动,指尖触及温热的掌心,他向床边看去,只见秦从术伏在床沿,紧紧握着他的手。
“终于醒了。”她如释重负地说。
房间里弥漫着微苦的药气,灯火通明,窗外漆黑。弈云林竟不知自己一觉过去睡了这么久。
那医师在给他缝伤口时灌他喝了一剂药水,弈云林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还没体会到皮肉被针挑起的痛苦就昏睡过去。
他手撑在床上想坐起,不想却牵动了小腹的伤口,“嘶!”
“别乱动,”秦从术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后腰,轻轻地把人抱坐起来,“现在感觉如何?”
“有点疼。”
“说实话。”
“好吧,疼得睡不着觉。”弈云林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扣住,一股内力轻柔地注入身体,如水般漫到小腹伤口附近,疼痛感一霎时被尽数卷走,伤处只余微微的麻意。
他奇道:“这是什么功法?”
“不知道,”秦从术回答,“我师父对我用过,我就记下来了。”
“你师父对你很好啊。”弈云林蜷起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扣住他手腕的那条手臂。
秦从术倾身坐在床边,揽过他的肩,下巴搭在他的头顶,“今后比武要谨慎些,最好把对手的兵器挑了,确认对方还不了手。”
“嗯?”
弈云林愣住。
原以为她会说,比武不可手下留情,今后不要心软云云……可是她只说以后要谨慎些。
“为什么?”他问道。
“你有你坚持的东西,哪怕为此冒险,我也无权干涉。”秦从术回答,“我师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之法,我的名字从术便是她取的,意为遵循自己的意愿。”
“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很蠢?”
“不觉得。”秦从术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我只担心你受伤。你想如何做是你的事,我永远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