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京城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姜辰与姜思柔等人缓缓地走在回府的路上,街道两旁的灯笼高挂,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祥和。姜辰心中思绪万千,回想着今日在破庙中的情形。他知道,虽然六皇子的阴谋暂时被揭穿,但朝中的文官和武将们各有各的立场和支持对象,整个朝堂的形势依然复杂。“十六弟,您在想什么?”姜思柔关切地问道,轻轻握住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姜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我在想,当前朝堂的形势。文官方面,以何丞相为首,但他还没有公开支持哪位皇子。户部、刑部、兵部、工部、吏部、礼部六部各有各的支持对象,看来暂时没有哪位皇子能够一家独大。”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对于军方,情况就更加复杂了。上将军钟文斌是梁皇钦点的正一品将军,其他东南西北四大镇守将军均听从上将军的号令。本来,钟将军与朝中的任何皇子关系也都一般,未曾公开支持哪位皇子。”姜思柔听着,心中微微一动:“那现在钟将军对您有何看法?”姜辰苦笑一声:“如今不一样了。我在西域与钟将军一起,对西域的诸城逐个急迫,梁皇不知不觉中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我这个十六皇子与上将军关系越走越近。倘若这个时候,有其他的人在父皇耳旁说一些闲话,确实会让梁皇有所忌惮,忌惮我不可预知的未来。”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看来,梁皇对我的信任度正在逐渐上升,但这也意味着更多的关注和压力。一旦有其他势力介入,可能会对我不利。”姜思柔语气温柔而坚定:“十六弟,你不必担心,回宫之后我去找父皇说一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父皇平时最疼我了。”回到燕王府后,典章负责将十三公主护送回宫,而姜辰等人则回到自己的居所,准备休息。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室内,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姜辰坐在书房内,手中捧着一杯清茶,目光深邃,心中却依然波涛汹涌。第二天,旭日东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姜辰与姜思柔等人早早地起身,准备前往朝堂。朝堂之上,万和殿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梁皇坐在龙椅上,龙椅雕工精细,金丝镶嵌,彰显着皇权的尊贵。然而,半年前的他,此刻的面容显得更加憔悴,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他的呼吸间隙中夹杂着不住的咳嗽,声音沙哑,显得格外脆弱。尽管如此,他的目光依旧锐利,仿佛穿透了每一个在场的臣子,寻找着内心深处的答案。随着“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朝堂上的众臣纷纷行礼,身着各色朝服,头戴冕旒,步履稳健地跪拜在梁皇面前。姜辰站在堂前,身着华丽的朝服,腰间佩戴着精致的宝剑,目光坚定而深邃。他看向梁皇,尽管自己是假冒的十六皇子,但见到梁皇憔悴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与担忧。他知道,梁皇为了在半年的时间内,肯定发生了一些大事,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梁皇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虚弱:“辰儿,西域的情况如何?”姜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声音洪亮而清晰:“父皇,西域的情况已有显着改善,上将军钟文斌率领精锐部队,攻取西域五座城池,收服了鲜于林元和轩辕飞燕两位西域重要将军。西域诸城正在逐个急迫,大梁的边疆已经稳固。”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自信和力量,声如洪钟,震撼人心。梁皇面露欣慰之色,点了点头:“好,辰儿做得不错。西域的众将士,一直以来是我大梁的心头大患,现在你立了首功。”众爱卿见梁皇对姜辰的汇报满意,纷纷表示赞许。整个朝堂内,气氛一片祥和,仿佛大梁终于迎来了一统天下的曙光。然而,朝堂上的平静很快被打破。礼部尚书穆绅儒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梁皇挥手示意:“准奏。”穆绅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燕王殿下,一个月之前,有人看到一名与你长相一样之人在京城之中,坊间更是传闻那人才是真正的十六皇子,请问,燕王殿下,有何说辞?”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众爱卿的目光纷纷投向姜辰,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姜辰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攥住,脸色微微泛白,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惊恐。他知道,这无疑是六皇子姜复设下的圈套,企图通过流言蜚语来动摇自己十六皇子的“真实身份”,甚至是谋害自己。姜辰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目光坚定地望向穆绅儒:“敢问穆尚书,倘若有人真的冒充于我,何人何时在哪所见?是否可以确认其真正身份?”穆绅儒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随即恢复了冷静,微微一笑:“这……这……确实有人见过,但具体情况尚需调查。”梁皇沉思片刻,目光在十六皇子姜辰和礼部尚书穆绅儒之间来回扫视,显得有些不解和困惑。姜辰心中暗笑,知道六皇子没有真凭实据,仅凭诛心的推断,恐怕难以服众。他淡淡地说道:“穆尚书,既然如此,你是否有真凭实据来证明我是假冒的?”穆绅儒也不甘示弱:“燕王殿下,那敢问,是否有人可以证实你的身份呢?”姜辰暗笑:“父皇,儿臣自从离开京城后,一直与十三公主姜思柔在一起,在西征西域之时,十三姐也在助我冲锋杀敌,十三姐可以为我证实身份。”梁皇疑惑地看向姜辰,随即问道:“静怡也回来啦?为何不向朕来请安?”姜辰的脸色微变,心中一惊:“父皇,您是说十三姐没去向您请安?”:()替身上位,谁把黄袍披本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