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膀子反关节扭到极限,已经疼痛不已,两个大姆指传来的疼痛,更令她痛不可当,她只能尽可能把屁股用力顶着柱子往上抬,使劲掂着已经疼得要命的脚尖,犹如芭蕾舞演员的脚尖那样绷着,以缓解大姆指的剧痛。
散乱的黑发垂下来,庶住了她痛苦的面孔,双乳垂在胸前,两个乳头坚挺着。
恶鸡婆们满意地看了看她们的杰作,又抽了红姑几耳光,在她乳房上捏了几把,然后锁上牢门,扬长而去,嘴里还哼着下流的小曲儿。
从姆指到脚尖的剧痛,不但没使红姑昏迷,反使她的的意识始终清醒,她只能无助而痛苦地挨着,领教了恶鸡婆们们别有用心的歹毒,世上怎么还有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呢?
奇怪,在这样难耐的煎熬中怎么还能想到别的?
被俘和下狱以前的情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天刚蒙蒙亮,游击队的营地遭到了白匪的偷袭,被团团包围,队长叶红姑临危不乱,沉着地指挥着队伍,杀开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
白狗子们在被老百姓称为“活阎王”的团长魔鬼曹镝的指挥下,穷追不舍。
红姑毅然带领一个班的战士扼守住山头,阻击敌人,掩护大队转移。
面对白狗子一次次疯狂的进攻,红姑手提驳壳枪,指挥着队员们,打的异常顽强,阵地前白狗子的尸体躺倒一片,十多个白狗子倒在红姑的枪下,游击队也伤亡惨重。
敌人第三次冲锋被打退,红姑身边只剩下三名战士,子弹也打光了。
红姑正要后撤,突听得一阵枪响,山下有人狂吼:“后退者,杀!弟兄们,赤匪快没子弹啦,上啊,抓活的!抓住叶红姑,本团长大大有赏。”
魔鬼曹镝亲自督战,带着警卫班冲上来,亲手干掉了两个败兵,败退的敌人还没撤下去,又掉头冲上来。
红姑握着最后一颗手榴弹,把打空的驳壳枪别在一名战士的腰上,下了命令:“同志们,带上所有枪支,赶快撤退。我掩护你们。”
战士们坚持留下,红姑严厉地喊道:“执行命令,快,快撤!”
战士们含泪撤了下去,红姑见敌人近了,扔出了手榴弹,炸翻几个白匪,其余白匪冲上来,红姑摘下背后的大刀,从石头后面闪出来,横刀挺立在敌人面前。
白匪们都愣了,他们真没有想到挡在面前的只有一个女人。
“抓活的,她可能就是叶红姑,要发财了,弟兄们上呀!”一个军官叫道。
这时,山下的魔鬼曹镝也在望远镜里看到了红姑,不由一阵狂喜:“传令下去,不准开枪,给老子抓活的!”
白匪们挺着刺刀围上来,红姑舞动大刀挡住敌人,那刀法精湛凌厉,一交手就吹翻了两个白狗子。
其他白狗子投鼠忌器,想抓活的,又摄于红姑的勇猛,那么多人反而被红姑一人逼得连连后退。
红姑一口大刀上下翻飞,锐不可当,顽强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好几个白狗子倒在了她的刀下,但她也经精疲力竭了,大刀也砍钝了,仍在顽强地咬牙坚持。
拼杀中,红姑一刀砍下,被两个敌兵架住,另一个白狗子趁机从旁边偷袭,枪托狠狠地砸在红姑的腰眼上,红姑疼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大刀脱手。
几个匪兵立刻扑过来,死死地把她摁住,红姑拼命挣扎,但早没了力气,如何挣扎得脱?
白匪们红姑的双臂扭到背后,一条麻绳贴着后颈绕过双肩,狠狠地在两条胳膊上绕了几圈,将两只手腕交叉捆在一起,猛劲往上提,绳子穿过红姑颈后的绳子再向下拉,拉紧后又捆在手腕上,红姑的双手被麻绳紧紧地捆在背部上方交叉固定住,一点也动弹不得,肩胛还被反关节扭得生疼。
匪兵们又用一截麻绳捆住红姑的双脚,扒掉了鞋袜,只在两脚间留下一尺多长的一段绳子,刚够她迈开脚走路。
红姑被几只大手从地上拖起来,魔鬼曹镝走到红姑面前,哈哈大笑:“叶红姑,你终于落入老子的手里了!”
“呸!”红姑脸色通红,愤怒地瞪着仇敌,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啪!”魔鬼曹镝伸手给了红姑一耳光,骂道:“妈的,小娘们,少给老子硬气。到了地方,老子再好好折腾你,咱们新帐老帐一块算。带走!”
红姑豪迈地一甩头发,昂首挺胸,赤着双脚踩着冰冷的山石向山下走去。
白匪把红姑押下山,架上大车,朝大本营所在地鄂北县城进发。
路途颠簸,几个小时后,天色已晚,见队伍疲惫,魔鬼曹镝决定在田家镇宿营。
魔鬼曹镝还处在抓住了杀父仇人的巨大喜悦之中,不顾鞍马劳顿,连夜突审红姑。
田家镇镇公所兼还乡团部的刑房里,昏暗的煤油灯下,坐着魔鬼曹镝和镇长兼还乡团长田大榜,火红的碳火炉子旁边站着几个五大三粗、面目凶狠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