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工作中，诸如此类的事数不甚数，牧天野像个拼命三郎，业绩蒸蒸日上，拿到手的工资却没比别人多多少。
看着看着，南知意手掌攥成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品尚！”
南知意嘴角带笑，声音却森凉入骨。
“这么好的公司，才区区两亿的订单，哪里够他们的胃口。”
南知意眯了眯眼，抬头看向丁姚。
“下去安排一下，放出消息，咱们天意这次要进军国内市场，准备在江城找一家有实力的代加工厂合作，首期订单二十个亿，后期还会加大份额，可以预付百分之十的定金。”
丁姚瞪大眼睛：“南总，咱们在国内哪有这么大的市场需求？而且江城也找不出一家这么大体量的工厂……”
“照我说的去做就行，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工厂体量不够可以扩建，我不着急，可以给足他们时间，但是必须达到标准才能签订合同。”
南知意的笑容里藏着危险。
丁姚不再多说什么，涉及到工作上的事，南知意向来有主见，她该做的就是把老板的指令落实下去。
等丁姚走后，南知意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
刚刚她看到的那些关于牧天野的经历，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针一样一下下刺痛她的心脏，痛得快要窒息。
痛苦的捂住脸，肩膀轻轻抖动，过了很久，南知意才抬起头，抽出一张面巾擦了擦脸，神色重新变得坚定。
“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强加给你的，我会一点点还回去！”
南知意自言自语，在心中判了某些人死刑。
突然困意全无，顿感房间憋闷，她略微补了补妆，离开房间，想去甲板透透气。
牧天野这边，离开餐厅就一个人来到了甲板，此时正靠在栏杆上抽烟，表情凝重，皱眉沉思。
就在刚刚，他看见贺琛的那四个助理从这里经过，一个个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就像食物中毒似的。
贺琛精心为南知意准备的豪华海鲜大餐，怎么可能中毒？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发什么呆？”
南知意不知何时来到了牧天野旁边，趴在栏杆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牧天野转头看她，手里的烟头抖了一下，烟灰落在外套上，他一遍拍着烟灰，一边回她的话。
“想怎么样才能尽快把你的钱还清，我的债主太多，不能所有的时间都只为你一个人工作。”
他感觉到此时的南知意，状态和先前大不一样，身上少了些攻击性，所以他说起话来也略带调侃，想试试有没有能够和解的可能。
然而南知意的回答让他失望了。
“钱没还清，你的所有时间就只能属于我，合同期间，不允许接其他任何工作，否则我还让律师和你谈。”
南知意对于合同的态度还和原来一样，只不过语气里不知不觉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牧天野苦笑摇头，无奈道：“我不做其他工作，拿什么还钱给你？”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昨天忘了问，我既然给你打工，那总得有个工资标准吧，你打算给我多少一个月，或者说，我要替你工作多久才能把合同解除，总得有个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