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声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楚默。
由于能力恢复得不好,分身也捏得不好,因此分身只处理事情而不储存记忆。
“楚郎中?楚郎中不是去宫里了么?”小吏对沈元声道。
他复核刑部近期的事务,看到没出什么大的幺蛾子就放心了。
他问道:“她又想做什么?”
服侍沈元声的小吏道:“沈侍郎不知道么,这都过好些日子了。诶,不对呀,沈侍郎前两日明明也在,不是没说什么吗。”
就是当今陛下和楚郎中是个心软的,沈元声又不表态,那些个文官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沈元声未作声。
和沈元声待得久的人都知道他性子好,虽然位置高但偶冒犯两句也无甚大事,顶多挨两句阴阳怪气算完事。
最怕的就是他不说话。
那小吏心头寒得紧,自己给自己搭了个台阶下,“沈侍郎前些时日忙于公务,不知道也是正常。楚郎中去宫中主要还是被逼的。”
沈元声撂下毛笔,颇有不快。
被逼的?
那些个老油条就会欺负刚来的!
小吏见状连忙顺沈元声的毛,“楚郎中如今在宫里也过得畅快,沈侍郎不必担忧,也万万不要意气用事。”
他呈上楚默留给沈元声的纸条,“对了,这是楚郎中留给你的东西。她说你有想法了找小皇帝、不,陛下就成。”
沈元声顺手接过纸条,微微含着笑意。
小吏就眼巴巴地守着他,包不住的八卦之心。
“你还在这儿守着干嘛?”
他眼珠子蹦了蹦,“楚郎中写的什么呢?”
“不如你拆开看看?”
“可以吗?”他伸手就接,兴奋地道:“这沈侍郎你一表人才,若是楚郎中对你芳心暗许情不自禁也是正常。”
这话恭维得好,沈元声爱听。
他“唰”地把纸条抽回,打量了那小吏一眼,“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小厮的动作一瞬慢下来,他问:“沈侍郎不拆开看了吗?”
“她写给我的,关你甚事?”
要拆也该他第一个拆,要看也该他第一个看。
“属下这不是关心沈侍郎你的未来幸福吗?你不知道哟,那坊间都传……哎哟哟。”
小吏突然打住。
沈元声皱眉,道:“有话就说。”
“那属下说了您可别怪罪属下。”他附着沈元声的耳朵轻声道:“宫御史不是被关进大牢了吗?楚郎中可对他关照得紧,连法典都改了!”
“这不是又有流言说您对楚郎中内啥,啧,那啥吗?就有人说啊,有人说,说楚郎中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用你的权养小白脸!”
荒谬!
有些人的脑回路着实清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