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一篇章有BL向】
静王静静地看着她,倒是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楚默拉开帘子通风透气,手撑着脸颊悠哉悠哉地讲起来,“传说西域那边有一座宝石山,琉璃水晶宝石应有尽有,得到那座宝石山便能吃喝不愁,百年以内生活无忧。又正好,得到这座山只是危险了一点,但并非没有办法,于是人人都想要。”
“后来就有三个人约定好了一起去找宝石山,她们排除万难终于如愿以偿。本以为她们会和和睦睦的度过余生共排外敌,可是其中有一个人已经悄悄地变了,她想把那座宝石山据为己有……”
“住口。”静王打断她,“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在本王面前装高深。”
楚默手掌把脸颊的肉推得更往里面去,把之后想说的话也一并咽了。
她甜蜜蜜地笑,饶有兴味地问:“静王殿下不要我说是心虚了么?你觉得我在含沙射影指责你母亲吗?”
何必呢,其实他对他母亲的为人也十分清楚不是么?
但人的恻隐之心总会让自己对熟悉的人戴上一层滤镜,人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人不在了就觉得她哪儿都好。
整日整日的思念着,也不知道跟自己较个什么劲儿。
“心虚?该心虚的应该是宫里坐着的那个女人!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逼死了多少人?”
楚默反而看他看得更认真。
她回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人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母亲不会再回来了。”
“人死之后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三魂七魄收归地府。转世投胎为人的过程中那些魂魄也早已经产生了异变,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可以说没有转世投胎这一说。”
静王固执,不肯相信楚默的话,把自己那边的帘子也掀起看向车外。
不会的,功过说过人的魂魄地府是可以在她下一次死亡后再收回的。
楚默突然靠近他,贴着他的鼻尖,审视:“其实你根本就不爱你的母亲,你要她回来有你自己的目的。”
“一个在五岁的时候就能用狼犬咬死自己妹妹的人我不信他为自己死去的母亲布局筹谋。”
迷茫无助深情全是装的,楚默觉得他把自己都演信了,真以为自己是个善良无辜的皇子。
他眨眼、回眸,空洞的眼神霎时抖落一丝剑气,漆黑麻木的眸子满是算计。
“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只是可怜你那妹妹,无人知晓她的冤情。”楚默不遑多让,翘着二郎腿与他对峙,阴阳怪气地说道:“静王殿下~我都对你如此坦诚了你怎么还和我演戏演到现在呢?”
楚默或许忘了告诉他装无辜扮可怜对她没用,这些都是她以前为庇护自己用烂的招数。
等到真的有能力保护自己了便对谁都坦诚了。
静王又如何?还不是受制于人,自己弟弟一道命令就得灰溜溜地走。
某种意义上讲她和静王是同类人,不理解别人的感情。
不同的是,楚默始终对这个世界心存感念,也愿意接受别人的善意。
静王道:“那你说,我的目的是什么?”
“听闻你五岁能作诗,十岁便在众皇子的武试中拔得魁首,十四就带兵出征凯旋而归。多巧啊,就在你十岁到十四岁的这四年里你的哥哥们死得干干净净。”
“你看重权力看重利益,所以对自己的哥哥妹妹下手你连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可你最在乎的还是别人对你的评价。”
若是把静王放到二十一世纪,他一定是个标准的卷王,卷到大家一边赞赏他一边疯狂尖叫逃离他的那种人。
这种人永远优秀,没有生存压力,也不乏别人的赞美,他们以自我为本位,似乎也不需要别人的赞美。
可是静王很矛盾、很拧巴。
他在乎别人的眼光几乎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
原因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