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画家马约尔修建的花园,后来成为设计师圣罗兰的工作室和住宅,这里遍植仙人掌、绿竹和九重葛,深蓝色的别墅在绿植中若隐若现,如同置身在世外桃源。这个季节不是摩洛哥旅游的旺季,元锦诗和陆尔下了车,吩咐保镖不用贴身跟随,甚至连墨镜都没有戴。逛完博物馆,元锦诗在纪念品商店挑选小礼物,把买咖啡的重任交给陆尔。于是就出现了以下诡异的一幕——堂堂陆总亲自跻身在排成长龙的队伍里,对着黑色皮肤的售货员讲,“deuxcafés,s。ilvopt(两杯咖啡,谢谢)”售货员看着眼前俊朗有型的男人,灿烂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仿佛营业一天的疲倦都一扫而空。队伍末尾多了三个中国游客,几个年轻女生的穿着打扮很网红风,举着相机互相拍个不停。其中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瞄见陆尔,忍不住惊呼好帅,看他是亚洲人面孔,和闺蜜窃窃私语了一会,鼓起勇气上前搭讪。“先生,你好,请问能给个联系方式吗?”陆尔上次被人搭讪,还是七八年前,这些年有助理下属处处跟随,加上他生来高冷的气质,很少有女生敢贸贸然接近他。只见他微微皱眉,望着面前一脸雀跃的陌生女人,一点情面都不留,径直答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两杯咖啡打包好,陆尔向售货员道谢,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红裙子女生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悻悻地转身回到队伍末尾。“怎么样?给联系方式了么?”“名草有主,还是算了吧。”“别啊,名草有主,说不定也能松松土?”元锦诗买完纪念品,一转身,看到那几个网红女孩正对着陆尔发射爱心目光,忍不住酸了一下,“陆总,您招蜂引蝶很有一套啊,人家小姑娘盯着你目不转睛的。”她穿了件紫色一字肩长裙,露出纤细锁骨,单薄圆润的肩头,一张瓷白的小脸半掩在宽沿草帽下,露出澄澈的杏眼和小巧精致的下巴。陆尔递给她咖啡,唇角微扬,“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小姑娘,其他蜜蜂蝴蝶都不要。”……马拉喀什的治安略差,当地人会强行带路再要求付款,打车也会遭遇漫天要价,据说老城区还发生过抢劫案。陆尔有保镖团队和随行专车,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就算两人单独处走在街上,陆尔身高185,身材体格完全不输白人黑人,元锦诗被他牵着手,就觉得很有安全感。马拉喀什的集市繁华,大多售卖传统香料、工艺品、颜料、水果等,不仅有充满异域风情的肚皮舞表演,还有传说中的舞蛇,很有当地特色。两人在这里闲逛了一会,买了两磅新鲜的车厘子,元锦诗看到一家叫「tarot」的小店,眼前一亮。塔罗牌起源于中世纪的欧洲,类似于中国的《周易》,一直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陆尔从来不信这些鬼神,元锦诗执意要去玩一下,陆尔也只好依着她。占卜店很小,墙壁上挂满大大小小的「捕梦网」,还有一丛丛茂盛的「槲寄生」。占卜师是一位黑皮肤的老年女性,双眼宁静幽远,一头黑发结成细辫子,衣着打扮很有异域风情,总之……很有玄学高人的味道。占卜师见两人进来,请他们落座,用法语问了一句话。摩洛哥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是法属殖|民地,法语几乎是通用语言。元锦诗听不懂,陆尔却十分精通,听完占卜师的话,一双潋滟眉眼看向她,“问你要占卜什么,事业爱情健康都可以。”元锦诗双手托腮,笑出星星眼,“那就占卜爱情吧。”占卜师铺上仪式布,闭上双眼,神情虔诚地把牌缓缓摊开,又把牌慢慢地聚拢成一叠。元锦诗听从指使,从牌叠的上方拿起一叠牌,然后从第二叠上面再拿起一叠。占卜师把牌叠起来,逆时针旋转90度,摆好牌阵,按次序掀开。占卜师沉默很久,解开谜底,吐出一句法国谚语。陆尔听完,脸色微变。元锦诗挽住他的胳膊,一脸紧张道,“她说了什么?”陆尔笑了下,尾音轻扬,“说我们姻缘天定,会终成眷属。”元锦诗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颊边亲了下,杏眸里盛满笑意,“我就知道。”走出tarot,元锦诗抱着车厘子的纸袋子,哼着歌走在前面,陆尔望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刚刚占卜师说,“l。aourestchosepsdouceetpsaère”万物中爱情最甘甜美妙,万物中爱情最苦涩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