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怔住了。
洛歆在洛父的注视下仰起头。
陈夫人盯着洛歆，轻声问：“什么叫‘也’？”
洛歆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轰的一响，眼前天旋地转。
无知的、无辜的妈妈，在一秒钟内抓住了重点：“也”。
荒唐可笑的二十多年。
金娴不知道洛家内部的血雨腥风，她下了飞机悄悄避开洛歆跟沈欢言溜走。
飞机降落的时间不到三点，她们在一家茶室待了不久，转到餐厅去。
餐厅看起来像个小园林，隐私性也很好，一晚只接待六桌客人，客人们都在包厢里，外面清静极了，回廊上的仿古灯摇曳着照亮前路。
沈欢言把她安排进包房等着，跑去厨房选鱼。
日近黄昏，天色黄黄，窗户外伸进来一株树枝。
她伸手去拨，若有所思。
怎么戚梦年还没给她打电话？还没下班？公司都不是他的了，他打工那么尽心？一道狭影忽地涌过来，掠过枝头，拢住她的脸。
有人来了？
金娴不想碰见陌生人，下意识收手往回缩，准备关上这扇半开的窗。
手腕被倏地抓住了，于横生的枝叶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被晚霞染得深邃瑰丽。
“不回家，一个人偷偷跑这么远？”
戚梦年。
“你怎么来了？”金娴心虚了一下。
但她又想起来现在是她占理，抬头看着他，低声嘴硬道：“云游到这儿来了？你留了私房钱吗？”
听说这家餐厅没有预约根本不让进来的，难道他拿私房钱敲门了？
他睫毛一动。
急了他半天，这种时候她还要玩……
“我来讨薪，金小姐。”他俯下身，半身探入仿古的花窗，搂住她的脊背，把她按在窗边，“……老板。”
：偷情
为了两百块的守夜钱，坐飞机追过来吗？
这声“老板”叫得她脑门一痛。
树影在她脸上斑驳摇动，她的眼神也躲躲闪闪：“你松手，我给你钱。”
戚梦年注视着她，似笑非笑：“多谢老板。”
他低头靠近她额头，轻声地说：“直接转给我妻子就好，我们家是她在管。”
金娴脸颊变红。
什么诡异的情节？老板是她，老婆也是她，难道她给她自己转钱，左手放进右手里？
“你怎么这么说……”她低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