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官语霖的脸上。
她一下扔瞭照片,胸膛剧烈起伏著,眼底渐渐浮出热泪。
那些曾经埋藏在心底的,无比神圣的感情,如今看来就像个笑话,她的自尊和信仰在疯狂追猎她,她不断地问自己,她对顾明成来说算什么?
她哽咽著问,“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多久瞭?”
“很久,久到能让顾明成送给她一间公寓。久到,能在知晓你怀孕后,他还和她缠绵在一起。”
这话成瞭压倒官语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想到她在忍受痛楚时,顾明成在搂著他人入怀,官语霖就觉得心在被一刀刀凌迟。
她双手死死捂住唇,遏制住自己放声大哭的冲动,低吼道,“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眼见她的心理防线在攻破的边缘,辛澈适时向前倾身,将手掌附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动作很是温柔,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嘴裡说道,“我说过不怪你,因为这不是你的错。是他先引诱的你。你那么单纯,那么善良,不该被这样对待。所以我很乐意给你一个机会,去弥补这个错误。”
官语霖惶惶地看著她,两行清泪流瞭下来。
辛澈按住她的手说,“你愿不愿意帮我揭开顾明成的假面,彻底毁掉他的名誉。”
“”官语霖一下听明白她的意思,想要抽回手,辛澈加大瞭力度控著她。
官语霖挣道,“不不行,我不能”
“不能什么?”辛澈鼻腔哼出一声笑,“你不会到这会还觉得你不能做伤害顾明成的事吧?”
“我我”
官语霖支吾良久,终于放弃地哭出声,“师母我做不到”
辛澈松开五指,用一种你没救瞭的表情看著她,“你还真是圣母心泛滥。”
她收起对她的温柔,面色一凌,“好,你觉得你不能伤害他。但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的话,顾明成可以继续僞装,继续道貌岸然,继续去骗下一个女人。这是你希望看到的么?官语霖,你的良心能过得瞭这一关吗?”
“还有,你肚子裡这个孩子怎么办。”辛澈重新靠回座椅,从眼角斜睨她,“以我对顾明成的瞭解,他会让你生下孩子。但别忘瞭,隻要我还是顾明成的妻子,你的这个孩子就永远是私生子,你也就永远是他的情妇。生下他,你的父母能接受吗?你的学业怎么办?你的人生怎么办?”
辛澈说的这些问题何尝不是官语霖日夜担心著的。
可是当这些事血淋淋地被撕开,被摆在她的眼前时,她绝望又无助地抽噎道,“你你是让我去可是他是一个生命啊”
“他隻是一个胚胎。”辛澈冷漠地打断她,“你才是那个生命。”
官语霖的抽泣声突然梗断在喉咙裡,
辛澈望著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还是放软瞭声调,“我不会强行干涉你对这个孩子做的决定,但希望你能想明白,这个人渣值得你去这么做么?你难道真的要为这样一个人去断送自己的未来?相信我,隻要你帮我一次,我能够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你和顾明成的过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